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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臂膀倒不嫌弃孟焦身上的臭味儿,它对这只瘦弱的幼虎有一种莫名的亲近感。
多年来的所有子嗣中,唯有这只幼虎能使它有这种异常亲切的感觉,故而它对这小家伙格外照顾。
张开巨口,伸出巨大宽厚的舌头,它“温柔”的舔舐幼虎的脊背及身体两侧,那么多孩子中,只有这只幼虎可以“享受”它细致的清洗,殊不知,被它舔舐的孟焦已经苦不堪言。
黑臂膀口中的腥臭味可不亚于孟焦身上的恶臭,这一张嘴,孟焦好悬没被熏晕过去,更别说这便宜老爹的“温柔”按摩,那大舌头的力道不像舔舐,倒像上刑,简直要从它身上搓下一张皮。
按摩过后,它身体一侧,本就被摩擦的稀疏的毛发经过黑臂膀这一舔,完全秃了,只剩下巨虎的口水,把孟焦整个完完全全地打湿。
这般的交流手段孟焦还是第一次体验,虽然心里万分不满,孟焦却也只能默默承受,不敢吭声,谁叫这巨虎是它老爹,而且还能一巴掌拍死它呢。
好在黑臂膀还要看守冷杉上的远东豹,知道两个儿子都饿的不行,故而经过一番亲昵,便放过了孟焦,拱了拱孟焦皮包骨的屁股,打发这个大头儿子去吃奶。
至于一旁老老实实的虎三妹,已经被黑臂膀选择性无视了。
孟焦乐不得如此,如蒙大赦,屁颠屁颠的跑路了,它倒是不饿,虽然肚子里没什么食物,但并没有饥饿的感觉。
经过一段时间的适应,孟焦身体上的痛感已经缓解了许多,除了虚弱的症状没有好转外,基本上与健康虎已经没有差别。
它不知道体内的状况有多么严重,仍在默默打着小算盘:“看样子我的身体并无大碍,如果填饱肚子,美美睡上一觉,应该可以痊愈。”
虎三妹呆呆的站了一会儿,见父亲不搭理它,郁郁不乐的跟随大哥的脚步,一同回去了。
三只幼虎经过一番波折,各有变化,此时都乳燕投林,寻北极星吃奶去了,冷杉树下,又寂寥起来。
太阳已经快要下山,整片森林都笼罩在霞光中,火红一片,待到天色昏暗,那些昼伏夜出的动物就要爬出巢穴,出来觅食了。
远东豹尾巴被黑臂膀一口咬断,伤势倒无大碍,尾根是软骨,神经多血管少,稀稀拉拉的滴淌了一会儿血液便止住了,这伤痛并不致命。
若是如壁虎断尾逃生,远东豹倒也能接受,毕竟小命要紧,尾巴断了虽有影响,使它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