纷飞,迷乱了孟焦的双眼。
视线被阻碍丝毫影响不了幼虎的进攻,猛兽的凶性流淌在血脉中。
前爪搭在雕鸮的翅膀与肩头,根本不需思考,本能诱使它杀死猎物。
长久训练培养出的肌肉记忆已成习惯,孟焦下意识的冲撞过去,全身发力,肌肉欢呼雀跃,它张开虎口咬向雕鸮的喉咙。
乳牙稚嫩,没有犬齿,这一口可能不致命,但已颇具杀伤力。
眨眼间,幼虎和雕鸮就由远远对峙变成贴身肉搏。
死亡的阴影从紫貂身上转移到了雕鸮身上,几乎被幼虎扑倒的它,分外惊慌。
一只鸟被猫近身,死法有很多种。
不愧是猛禽,雕鸮迅速恢复理智,并未放弃抵抗,将倒未倒之际,它展开翅膀支撑身体,抬起一只脚蹬向幼虎的腹部。
铁钩似的利爪可以轻易穿透幼虎的皮毛,重创这只大胆的进攻者。
孟焦自然注意到了雕鸮的动作,与这种猛禽作战,必须时刻保持警惕。
绝境反杀在狩猎中并不罕见,哪怕是瘦弱的羚羊都有可能用犄角刺穿雪豹胸腔,更别说本就凶狠的雕鸮,鹰爪和雕喙的杀伤力可比羚羊的犄角大得多。
虎的腹部是最脆弱的地方,皮毛薄,没有防护,柔软且接近脏器,一旦被撕开定然死路一条。
果断松开抓住雕鸮翅膀的双爪,孟焦没犯低级错误,它选择暂时退让,等待下一轮进攻时机。
雕鸮没有倒地,它刚刚脱离险境,惊魂未定。
要知道,刚刚虎口距离它的脖颈只有半寸,喷薄的热气都已经吹起了它脖颈的羽毛。
如果被幼虎咬住喉咙,哪怕无法刺穿喉管,割裂骨骼,咬合力带来的压力也足以使它窒息缺氧,让它丧失抵抗力。
幸亏幼虎不算沉重,这只壮硕的猛禽有力气挣脱,有能力反抗,若孟焦再生长半个月,这第一轮进攻,就足以带走雕鸮的性命。
扑棱棱,雕鸮赶忙展翅起飞,大地太过危险,它要重回高空。
羽毛纷纷扬扬,像雪花般飘落。
孟焦抬起前爪,舔了舔上面沾染的几滴血液,这是它第一次品尝血液,味道很奇特,未必比虎奶甜美,却比虎奶更有感觉。
抬起头,幼虎看到肥胖的雕鸮已经飞到了树梢,站在一根粗壮的枝杈俯视孟焦,双眼凶光闪烁。
咧开嘴,孟焦扯出一个惊悚的微笑,白森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