猁这一蹬踹的背过气去,像一支断线的风筝,斜飞出去,在湿润的地面上滑出好远才停下身形,再想爬起,一时间竟提不起气,麻木的下腹好久才传来痛感。
勉强低头一看,原来是被那猞猁的后爪撕开了肚皮,伤口偏向后腿,因为角度问题,这一爪未尽全力,伤口一半深一半浅,得亏它运气好,否则定被抓的肚开肠裂。
伤势如此严重,孟焦心底一沉,遥望步步逼近的猞猁,已经濒临绝境,这一劫终究还是逃不过去吗?
现在指望谁?火箭,还是虎三妹,还是那临阵脱逃的紫貂双尾?
猞猁未给孟焦太多思考的时间,爬起后一个伶俐的长跃就来到了孟焦身旁,张开大口咬向孟焦脖颈。
夜长梦多,猞猁从不是拖延的主儿,说弄死幼虎,就弄死幼虎,一秒钟都不耽搁。
正所谓趁它病要它命,此时的猎物身受重伤,定然已无余力闪避,杀了它,再杀了那两只痴傻的幼虎,远远遁逃,母虎不可能找的到凶手。
局势急转直下,火箭还未反应过来,哥哥和那猞猁便已经分出胜负,隔着许多距离,它怎么拦得住猞猁。
低吼着狂奔过去,又怎么来不及,猞猁已经下口。
孟焦求生欲极强,它知道若被猞猁咬断气管必死无疑,现在能做的只有奋力抵抗,多撑一会儿是一会儿。
就算是死,也要为火箭和虎三妹争取时间,只要母虎回来,两个小家伙定能幸存,哪怕死,它也死而无憾。
一条后腿被撕裂了肌肉,可能伤及韧带,已经无法发力,前半身只有些许皮外伤,基本无碍。
孟焦前爪勾住地面,在猞猁咬下的瞬间使劲一拖,将整个身体向前挪动了一小截,本应落到它脖颈的利齿落在了前肩,轻而易举地洞穿了它的皮毛,刺进了血肉中。
吼。
喉咙里的吼声已经变形,完全听不出是痛苦还是愤怒,或者二者兼具。
孟焦单爪勾在猞猁的脖子上,整个身体弓的像一只大虾,张开嘴冲着猞猁的尖耳朵就是一口。
猞猁怎料到幼虎还有这一手,先是冷静一挪避开要害,随后还敢还击。
生长着厚密绒毛的长耳落到幼虎口中立即被尖细的犬齿刺透,孟焦的凶狠远超猞猁的想象,这般顽强的猎物它何曾遇到过。
嗷~嗷~
猞猁张开嘴,幼虎的前肩上留下了两排深邃的齿痕,曾经毫发无伤的虎皮此刻已经是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