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疮痍,惨不忍睹。
伸出前爪,猞猁狠狠推向幼虎的身体,爪尖接触到幼虎的前躯,如刀切豆腐般轻松破开了幼虎的皮毛,插进肋骨中,与骨骼摩擦,发出微弱的咔吱咔吱声。
耳朵是猞猁最重要的器官之一,依靠耳朵上那撮毛发,它可以收集空气中的震动,增强听力,还可以用于与同类交流,识别个体,一旦被破坏,它的听力就会大打折扣。
然而任猞猁怎样抓挠幼虎的身体,幼虎就是死不松口,不断传来的痛感刺激的猞猁红了眼,嘶吼声既高亢又尖利。
猫科动物的耳朵是极为脆弱的部位,对疼痛的敏感度也非常强烈。
此刻已被幼虎咬穿了耳朵,并且还在不断撕扯着,猞猁疼痛难耐,挠在幼虎身上的力道也一下比一下重。
它已经疼的几乎失去理智,不管不顾,根本不去考虑哪里是要害,也无暇顾忌哪里造成的伤害会减弱,只是疯狂的,胡乱的抓挠,企图缓解灼烈的痛意。
淡黄的皮毛已经被染成红色,完全看不到黑色斑纹的痕迹,苍白的肋骨淹没在血泊中,一片模糊,孟焦喉咙里的低吼变成了呜咽,但它还是不肯松口。
口中断断续续的腥甜,是喉管中上溢的一股股鲜血,疼痛蔓延全身,孟焦凭着一股意念,誓要给这猞猁留下终生难忘的回忆。
嗷呜,火箭已经奔至猞猁身后,一爪勾向猞猁短小的尾巴,还有那不断晃动的后臀,细小的乳牙闭合,扯下一撮长毛。
猞猁的惨叫更尖利了些,它像一匹脱缰的野马,前面挂着孟焦,后面挂着火箭,跳起了滑稽的舞蹈。
幼虎的血肉伴随身体的上下甩动到处飞溅,泛黄的枯草尖端盛放了一朵朵娇艳的花。
不远处,虎三妹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了起来,血腥味儿如此浓烈,画面如此残酷,使它大脑一片空白。
拖在地上的孟焦像一口破麻袋,它听不到哥哥发出哪怕一点声响了,一股凉意从尾巴尖泛起,彻骨的冷意传遍全身。
条件反射似的,虎三妹下意识的曲起了腿,它想避开此刻正在上演的,惨烈的一幕,它想闭上眼,想蜷缩身体,想逃避这一切,然而它做不到。
就像是有一种莫名的力量撑住了虎三妹的眼皮,强迫它目睹兄长被杀害,梦魇般围绕着它打转,讥讽它,嘲笑它。
自责,后悔,怯懦,惊恐,慌张……无数负面情绪搅合在一起,扑面而来,虎三妹低下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