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仁义道德,只有生死。
淡黄的虎皮,一个墨染的王,掺杂些许白色毛发,这平淡的色调,从未被打破,此刻却陡然出现刺眼的红。
铁钩似的虎爪每日打磨,锋锐无匹,像剪刀裁开布帛,干净利落的刺啦一声,皮开肉绽,雌虎的头盖骨与孟焦的前爪相拥在一起,负距离接触。
令人牙酸的骨骼摩擦的声音随即出现,孟焦来去如风,重创雌虎后,轻巧的一个后跃,未给雌虎留下任何可乘之机,只留下深可见骨,篆刻在雌虎额头上的三道抓痕。
疼痛闪电一般袭来,随后汹涌如海啸。
雌虎高声咆哮,满腔愤懑,嗓音沙哑,几乎扭曲,它怒不可遏。
这可耻的雄虎,这卑鄙的小贼,这该千刀万剐的东西!
紧随着孟焦迅速后撤的身影,雌虎发足狂奔,誓要追上这半大雄虎,将其扼杀于口下,非如此不能解它心头之恨。
剧痛可以使狐狸丧失斗志,可以使猞猁心生怯意,可以使黑熊丧失理智,也可使雌虎忘记思考。
它忽略了种种不合理之处,忽略了孟焦超乎寻常的速度,忽略了半大雄虎那异常强悍的力量和堪称恐怖的杀伤力,此刻,本就不太开阔的大脑中,堆满了仇恨。
孟焦见雌虎穷追不舍,心头大喜,硬碰硬我都不怕你,更别说你现在这样空门大开。
刚才那一爪,还我母亲头顶的伤疤。
接下来,我还要讨回更多东西。
止步,反冲。
一大一小,两头老虎狠狠冲刺,孟焦后发先至,携磅礴之力,猛然撞在雌虎前胸上。
砰的一声,厚实表皮发挥作用,好像一片盾牌,帮孟焦卸去大部分冲击力,更加紧凑的肌肉组织,更加强韧有力的骨骼,更加结实的身躯,使孟焦在这次别开生面的冲撞中占据上风。
它重心稳定,始终保持四脚着地,站立姿态,雌虎却已被撞翻在积雪落叶中。
撞在半大雄虎身上,好像迎面冲到了一块坚硬的花岗岩上,雌虎头发晕,眼发花,胸口沉闷,整个侧翻。
头顶伤口中的鲜血一下子溢了出来,冲破睫毛筑成的堤坝,漫到了眼睛里,使它视线昏沉。
趁它病,要它命!
孟焦得势不饶虎,张开血盆大口,咬向雌虎的喉咙,狭长锐利的犬齿轻而易举地洞穿雌虎的皮毛,正欲更近一步,在死亡的威胁下,雌虎终于反应过来,使出吃奶的力气,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