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蛇巢中只有各种各样的蛇,枯寂林域在黑泉爆发之前只有那些半死不活的树还有密密麻麻的黑蚊,扭曲森林除了歪歪扭扭形状怪异的树就是乌鸦,这种单调的环境构成总能带来一些不详的感觉,令步入其中的生物感到压抑,绝望,裂隙也是这样。
虎目微微眯起,孟焦的视线投向深处,更深处,它看不到裂隙的底部到底在何处,它只能看见淡淡的蓝雾在下面飘扬,仿佛一层薄薄的轻纱。
那不是某种会发光的昆虫或是地下的河水,而是肉眼可见的辐射,能够影响生物的诡异力量。
当大地发出狞笑,它便露了出来,像是神话中巨人的魂魄,或者远古生物残存至今的肋骨。
“不知道这块土地已经开裂多久。”
孟焦用虎爪掀起一块土壤,能看得出来,这块土壤是后来填上的,很有可能就是这个部落的人干的,孟焦很难理解这些原始人的这种行为究竟有什么目的,就算它也是“人”。
在现代人眼中,祭祀服从这种人不人兽不兽的畸形物种无疑是一种愚昧无知到极致的行为,比食人族还不可理喻。
虽然是同一个物种,但时间毕竟渡过了万年之久,到了孟焦那一代,思想和原始人便已经截然不同,它不知道拜狐部落的祭祀礼是什么意思,它不知道拜狐部落的怪叫在表达什么,它不知道那些成年人为何会违背天性对自己的孩子举起武器,它不能理解,不能想清楚的事情太多了。
比如原始人用土壤混合大量碎叶制造的这种脆弱的土壤,除了做样子之外毫无用处。
如果他们不是用这种粗制滥造的所谓“土壤”封住裂隙,而是用巨石,细砂,辅以沙子,泥土混合少量水,那这道封印必将牢不可破,就凭这只怪胎畸形狐狸那点能耐,这辈子都不可能爬上来,他们也就不会受到迫害,产生这种比那只狐狸更加畸形的崇拜。
可以说,这个恶魔就是这个部落的人亲手塑造,亲手推上神坛的,他们甚至没经过任何一次战斗就迷迷糊糊地认定这头狐狸是一个神明。
在孟焦看来,若真拼命死斗,这只狐狸完全无法战胜部落中身经百战的猎手,除了外形唬人,智力稍高一些,这四臂赤狐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废物。
“或许原始人就是这样容易受到蛊惑。”
孟焦在心底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它低下了头,用自己的胡须丈量裂隙入口的宽度——听说猫的胡须就是猫的尺子,可以测量它们能够钻进去的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