穴。
孟焦还是首次尝试使用这个办法,在这之前遇到障碍物它一般都是目测,得益于视力的变异增强还有大脑的进化,孟焦对距离的直觉和判断力精准无比,大多数情况下,目测都是足够的,实际上,虎须丈量法也不太管用,或者说,孟焦还不太适应这种特殊的方法。
硕大的虎头几乎整个栽进裂隙入口,孟焦沾了一脸土,把自己弄的像一只大花猫,最终它得出了一个结论——钻不进去。
呼~吹了吹沾在前臂的树杈和碎土,孟焦直起身,转过头。
眼前的一幕荒诞离奇,如果有人能将这个画面拍下,放到艺术展上,一定能吸引所有人的注意力,荣获大奖。
残破的祭祀场,充满荒凉莽荒意味的建筑物,散落在地的石矛,有横有竖,有的直挺挺扎在地上,贯穿了野狐的身体。
皮毛,残肢断骨,尸体,灰烬中缥缈的烟尘。
背景墨绿森林,远望一片深邃的黑。
一抹淡蓝天下,有精神崩溃抱头哭嚎的男人,有扯开自己兽皮衣撞向树木的女人,有披散头发跪拜四方的信徒,有慌乱失措四处爬行的愚者,有呆若木鸡站立不动的伤者,有已经冰冷仰望苍天死不瞑目的亡者。
最后,在画卷的末端,整整齐齐跪拜的孩童们将手中的石矛放在一旁,他们深深的一个头叩在地上,枯瘦的身体骨节明显,黝黑,令人心疼。
他们的长发凌乱,他们的嗓音沙哑,他们在少年的带领下用古老的语言齐声呐喊着,声嘶力竭,坚定着自己的信念,燃烧着自己的灵魂。
“虎!”
“虎!”
“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