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生物都拿变异真菌没办法,我又该付出怎样的努力才能摆脱这可怕的寄生真菌呢?”
雄虎低下了头颅,尽管身躯还是那样挺拔,它的气势却一下子颓然了。
熊大仙等待了许久,都没等到雄虎的答复,不耐烦的低吼了一声,它示意孟焦不要发呆。
落下熊掌,拍了拍雄虎身前的地面,巨熊提醒雄虎,不管能不能解决,无论如何,你都应该给我答案。
孟焦如梦初醒,勉强扯出一抹苦笑,它无奈的想道:“我能有什么办法,既然你想看,我也不妨再演示一遍给你。”
在熊大仙疑惑的目光下,雄虎张开大嘴,抬起前爪,将被感染处塞进了口中,然后狠狠的咔嚓一口,将一只虎爪生生咬断,随后重施故技,把整个虎爪咬的血肉模糊,生生把所有虎爪全部啃下,才落脚停止动作。
抬起头,雄虎仰视巨熊,目光中仿佛写着四个字:“满意了吗?”
这就是孟焦的求生之道,它没有金属浇筑的躯体,它没有开碑裂石的伟力,它唯一拥有的,就是堪称残忍的狠劲儿。
只要能活,别说断爪,就是断掌,断臂,又有何惧。
熊大仙瞪着一双小眼睛,表情大为震撼,它不得不承认,它的思路着实被开拓了,它万万没想到,还有这种办法。
受限于一帆风水的成长史,这头巨兽自被感染后沉思苦想了不知多少年,都没想到这简单粗暴的方法。
熊大仙年幼时便已变异,那时候它就已经拥有了宛若金属的坚实表皮和足以扳倒成年棕熊的怪力,因此直到成年,它都没有受过伤,甚至连擦破皮这样的伤痛它都没有经历过——一直老老实实待在这方土地,又有什么生物能伤害到它呢。
正因如此,在寻找解决办法的初始,熊大仙便钻了牛角尖,在此之前,它从来没想过通过伤害自己身体的手段将繁衍变异真菌的那块皮肉整个剔除,直到这一刻。
孟焦为巨熊开拓了一片新的天地,它望了望自己粗壮的臂膀,砸吧着嘴,有些犹豫,到底应不应该采取这样粗暴的手段。
这大家伙甚至从未品尝过疼痛的滋味儿,它只知道动物受伤的时候会很痛苦,却不知道这痛苦有多么剧烈,多么难以忍受。
回忆着雄虎轻描淡写的表情,巨熊觉得咬下一块肉也没什么,于是它效仿孟焦,果断张口,选准位置,狠狠地咬下。
然后,痛苦的宛若轰雷的巨吼传遍了整片森林上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