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仙心生鄙夷。
趁着铜熊奋起千钧之力生生拔回巨蟒之际,巨蟒也毫不示弱的一口啃在铜熊身上。
根根铜线一般粗细的熊毛塞满巨蟒的口腔,纠结成一团团钢丝球一般的毛发死死勾住了巨蟒密集的倒勾状牙齿,待它想要再发力,穿透这毛发的阻拦直达熊皮表面时才悲哀的发现,这傻愣愣的家伙一身皮毛竟比那山上的顽石还要难啃,莫说咬破,就是穿透这层厚密毛发对它来说都难如登天。
可事态的糟糕程度远不止此,当巨蟒想要张口脱身,离这头可怕怪物远一点的时候,它才绝望的发现,自己牙竟然被缠住了。
铜熊的毛发一双双小手也似紧紧抱住巨蟒的满口利齿,这些闪着寒芒的杀生利器此刻竟化作了一副副镣铐,死死锁住巨蟒不叫它挣脱。
水花飞溅,漆黑的蟒头就这样生生挂在铜熊的后脖颈,仿若一件造型古怪的装饰品,而铜熊,却已抱紧巨蟒粗壮的腰身,朝着那哑光的厚实的看似坚不可摧的鳞片痛吻一口。
岸上的孟焦只见浅水滩中,那长长蛇身突然猛地翻动,好像被丢进油锅中拧成一根的麻花,搅得泥沙中突兀地出现一条深深沟壑,大片泥浆有如被车轮碾过的污水一般向两侧扑去。
而铜熊的锐齿有如热刀切黄油,势如破竹地刺破巨蟒的鳞片直达肌肉,随即狠狠地扭头一撕,大片黑黢黢的蛇皮夹着白花花的蛇肉镶嵌着红莹莹的血丝被丢进了湍急的水流中,打了个卷便叫浪花带走,奔向下游。
一口下去,熊大仙心中愤懑之气顿时消去些许,可它那张宽阔的熊口却没有半丝消停,呸呸呸吐了吐口中的蛇鳞,又是狠狠一大口,这次勾连的蛇皮面积可比第一口大得多,从腰际直达蛇腹,险些将巨蟒腰际的一整片蛇皮剥个精光。
黑鳞一去,只余白肉在昏黄水中若隐若现,叫冰冷的河水一冲,不知道有多疼。
巨蟒喉咙中挤出几声嘶哑的吼叫,竟与虎啸有些相仿,它心中又惊又怒,空有满腔煞气却奈何不得铜熊,眼下还被挂在熊背上,想跑都跑不了,实在憋屈。
可此时不跑也不行,铜熊两口下去还不消气,第三口已咬在巨蟒伤口上,接下来还有第四口第五口,若是不走,恐怕要被这怪物一点点剐掉全身皮肉,饱受折磨凌迟而死啊。
穷尽周身之力,巨蟒绷紧肌肉如一张大弓,猛一甩头,满口牙齿尽被拽断,有的从中间分作两截,有的被连根拔起,血淋淋挂在铜熊后脖颈,白花花洒在天空,又坠入河水,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