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苟寿不想骂她。
他仍旧保持着君子态度,这话却没有用传音道:“走罢,我们去南边看看。”
荼苦苦与房湛两个自然没什么意见。
如果说荼苦苦自己撞进去的街道算的上是横七竖八乱排的,那么越往南下视野就越发开阔了起来——就像被轰了似的,连座屋子都难找着。
绕过了又一口井池,走在前面的荼苦苦突然察觉了不对劲之处——房湛这一路跟在他们后边安静的有些不同寻常。
虽然接触的时间并不多,但也至少能看出来点对方是个话痨且爱计较的性格,如今看来倒是过分安静了。
荼苦苦对待此事一向敏感,想到后面可能跟了不知道的什么样的东西,寒毛根根倒竖,快走两步跟上乌苟寿。
“怎么了?”乌苟寿传音道。
“我怀疑身后那个‘房湛’是个假的,前辈当心着点。”
乌苟寿轻微点了点头,示意知道,但并没有采取什么行动,只是继续带头走着,不过两人提了精神,随时预防变故的发生。
不出所料,果然有事。
但这变故既不是身后边房湛带出来的,也不是冲着乌苟寿去的,剑光扫过,荼苦苦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脑袋咕噜咕噜的滚到自己脚底下。
那是一张跟她一模一样的脸,死不瞑目的面上还带着些些嘲讽之情,看的还喘气的荼苦苦抽了抽嘴角。
“文道友这是什么意思。”乌苟寿小小惊讶了一下,正主在这里,地上那个死了的肯定百分百是假的,但,看起来这青灵山小弟子并没有打算就此收手,寒芒剑意直冲荼苦苦而去,她哪里有什么防备,胳膊一下子就被割去了一块肉。
听到乌苟寿微冷的质问,文桉桉抬起眼,不苟言笑的少女眼圈却红了一圈。
她颇为苦涩道:“死了……都死了,在我面前,她杀的。”
荼苦苦听的一脸懵逼,主动解释道:“我这一路全是跟乌前辈在一起,方才你也已经把……”到这里她顿了顿,“把‘那个我’给杀了,何必又拿刀来砍我?”
文桉桉显然是受了不小的刺激,她眼睛微红,拿着剑的手不知道是因为手了上还是怎样,微微颤抖,半身多多少少都染了血。
“你到底是谁?”
文桉桉并不跟她多话,反而像魔怔了似的,嘴里念叨着:“温岭山……白泽镇……泗水城……哪里都是你——”
这是认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