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久了听出幻觉来了。
来的路上,乌苟寿碰到了他院里里的徐管事,徐管事年纪大了,眼神也不好使,待走近了才晃了一下惊了起来。
“二公子——”
他低声唤了一句:“老爷仙逝在即,大公子已经在传来的路上了,我们的人已经在城中埋伏起来,只要公子一声令下,定然能拿下这萧家。”
乌苟寿心头狠狠跳了一下,他觉得此刻有些怪异,但是眼前即是他心心念念的萧家家主之位,又想起来自己前几日前的确跟徐管事通过话,他沉思道:“容我再想想,我想先见见萧嘉年。”
徐管事把他带到了萧嘉年院子里,推开门,湖蓝色纱帐中躺着一个身形消瘦的人,没什么动静。
乌苟寿走上前去,记忆中的人已经老了许多,此刻在这床上没什么精神头的半瞌着眼,看到乌苟寿仿佛也不是很意外一般,依旧病恹恹的一动不动。
“动手罢,只要他与萧甸一死,这萧家就是你的了。”
仿佛有个声音在告诉着他该怎么做,乌苟寿抬起手来,慢慢探向床上男人的咽喉。
“乌前辈——”
他顿了顿,好像又听到了某些人的声音。
这次恍若近在耳边,乌苟寿一怔,有些恍惚。
荼苦苦在识海里着急的团团转,摁着那个光点戳了又戳,跟它吼道:“一动不动是王八!”
还是未动,只是那光又闪了闪。
她忽然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把自己神识戳进这光点里,会怎样?
那头乌苟寿定住了,床上的人却跟回光返照似的掀开了眼皮,咳嗽了几声,虚声道:“是小二回来了。”
乌苟寿:“是。”
“这些年,你可让我好找。”萧嘉年以手握拳,抵在唇边咳嗽了两声。
乌苟寿并未吭声。
萧嘉年又道:“我这身老毛病,还得拜你所赐,乌苟寿啊乌苟寿,果真是养不熟的白眼狼。”
他冷笑:“当年我特意放权给你,就是希望你能明白,我给你的才是你的,而萧甸,这一切本来就是他的——如果你能醒悟好好辅佐你大哥,我还能留你这条狗。”
乌苟寿咧了咧嘴角,少年阳刚的脸上是不曾在人前露出过的冷漠。
“萧家早年是怎么起来的还要我把你人头放在我娘的墓前让她再跟你说一遍吗?萧嘉年,靠女人弑兄夺权这事,我比不得你,我起码没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