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耽误你忙。”
况苑就在绒线铺门前停住脚步。
杜若买完针线出来,他还握着冰糖葫芦站在门口,见她一手牵孩子,一手拿油纸包,问她“怎么不带个婢女出门?”
手边只有一个使唤的婢女,家里忙的事情多,有时候也忙不及跟着她出门,杜若回道“去张家,用不上婢女跟着。”
蔻蔻仰头瞅着冰糖葫芦不吱声,况苑用冰糖葫芦做饵,摊开手“况叔叔替娘亲抱蔻蔻回车上好么?”
蔻蔻咽了咽口水,看了看况苑,又看了看娘亲,义无反顾扑进了冰糖葫芦的怀抱。
身材高大的男人笑眯眯搂着孩子馨软的身体,语气微叹“蔻蔻真乖。”
杜若见孩子雏鸟似的扑开翅膀扑向况苑,脸色瞬间青白,身形晃了晃,勉强维持镇定,呵斥蔻蔻“蔻蔻,下来。”
“别凶孩子。”他护着孩子,腾出一手抢她手中的纸包“走吧,我送你回车上。”
他自作主张抱着孩子大步走在前头,她只能跟随他走,脚步稍急,又有些虚浮,况苑将孩子抱送入车内,怜爱揉了揉蔻蔻绒绒的发顶,转过身来看杜若。
她立在车旁,他扭过头来看她,如今的杜若脂粉不施,素衣素裙,娴静内敛,和当年那个鲜艳又俏丽的张家二少夫人截然不一样。
男人的目光落在她脸庞上,仔细打量,暗藏想法又坦坦荡荡,她总是能轻易瞧出他的目光的含义,面上慢慢浮上红晕,又夹着苍白无力,偏首躲避他的目光,语气僵硬“今时不同往日,请阁下自重。”
况苑也没有什么逾规举动,收回目光,往旁侧站了站,她要上车,他伸手要扶她的手臂,杜若急忙避开,动作稍急,显得有些狼狈“不必了,多谢。”
他缓缓放下手,注视着眼前女子一副避嫌的神色,是正儿八经的杜娘子,不是当年那个和他苟且偷欢的张家二嫂。
她见他神色怔怔,心头也是百转千回,无力回他“有些事,过去就过去了,本也不该如此”
她急着要走,从他身边绕开,被他唤住“杜若”
“成亲后几年,遇见你之前,我有时苦闷,也放荡过一阵有过两段短暂的露水情缘”
“男人做的事情,瞒不过家中妻子,我的事情,她都知道个中缘由或者苦衷,说出来只是为自己开脱的借口,我并未良善,却也不愿做十恶不赦之徒。”他低声道,“兴许在你眼里,我和张优并无不同,我也只是你报复张家的一个工具”
“我没料想那些日子就此深陷进去”他眉头微蹙,喉头哽住,神色略有迷茫和失落,“是不一样的像又活过来了一般情是真的。”
杜若心头微微痉挛“其实真没必要再见面”她回他,“你也说了露水情缘而已,当初我们各取所需,如今分道扬镳也是正理”
“如今各自有各自的日子要过,情不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