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消息来。
只要甜酿瞥瞥眼,就有龟奴上来,不着痕迹将商客引开。
这客人见过甜酿一面后,倒也没有上前来调戏挑逗,问了几句旁人后出了天香阁,就再也没有在楼里出现过。
施宅那边,芳儿使出了不少银子,连着问了好几个在天香阁当差的仆人,摔了两套茶盏,才将愤懑平息下来。
美艳的脸庞因嫉妒而微微扭曲。
她可是亲眼目睹,那些年这兄妹两人之间的一切,施少连这样的性子,怎么会不恨甜酿,怎么会不作践那个喂他毒酒的人。
可就算他把她作践进天香阁,就算他把她贬为花娘,可在那种肮脏地方,他还是顺着她,睡她,专宠她。
天大的笑话,他逼良为娼,还宠一个被自己扔进勾栏院的娼妓。
施少连是个疯子,也是个贱骨头。
遇上这种男人,是甜酿可怜,还是她蓝芳儿可怜?
她原想见甜酿一面,也许可以高高在上站在甜酿面前说些话,也许可以用悲悯的语气安慰她几句,但如今看来,都是笑话,她蓝芳儿,夹在这两人之间,也是一场笑话。
待芳儿平息下来,把宝月唤至身边来“我亲自下厨,给夫君炖了一盅甜汤,你送到他身边去。”
宝月有些疑惑,芳儿初被施少连带到金陵时,也常做这些,吃食或者衣料之类来讨好施少连,只是后来就再也没做这些了。
“还不快去?”
“公子不在家,蓝夫人要我送到何处去?”宝月扭着手,“不知道公子今日回不回来,若是回来,那婢子就端走”
“他就算不回来,难道也没有日日都待的地方么?”芳儿竖起柳眉呵斥人,“送过去。”
日日待的地方,那就是天香阁呗,宝月心头气鼓鼓地想,不知芳儿又要做什么妖,她一个婢女,又怎好往那种地方去,好歹施少连身边有顺儿和旺儿,每日里都会回宅,替施少连跑腿办事。
旺儿也是被施家下仆寻到,看着家里拎来的食盒,琢磨不透,挠挠头,把食盒提去了天香阁,送到了施少连的屋子里。
甜酿看着食盒,不动声色,施少连听了两句,皱皱眉,吩咐人“倒了。”
那碗甜汤又原封不动拎下去,泼到了秦淮河里。湘娘子喜欢甜酿,但凡有空,或是楼里有什么热闹事,喜欢让甜酿伴随左右,施少连不是多言之人,他们两人算是多年兄妹,一个屋檐下生活的家里人,湘娘子有时也问问甜酿施家的生活度日,提及吴大娘子的一些往事。
“后来我们两人在金陵都有些名气,日子越来越不轻省,起初她运气比我好些,归于一位周姓官员的后宅,约莫也过了几年好日子,可惜后来不如意,又被放出来,这才去了江都嫁人,跟我失去了联络。”湘娘子微叹,“我起初比她折腾些,几番辗转,一直以为我们姐妹两人,我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