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明月面无表情,“公子还是自己留着吧,我已经用不着这个了。”
“姑娘浑身都被淋湿了,再这样下去可能会生病的。”
“滚。”
“姑娘不要拒人于千里之外呀。”
“我叫你滚,听不到吗,你我非亲非故,为何要关心我?”
慕容明月面上除了悲戚终于有了一丝丝别样的情绪。
那书生被她狠狠骂过却毫不生气,“姑娘别误会,上次承蒙姑娘让在下进屋避雨,如今以伞回报可不是合情合理么?”
“我说了我已经不需要了,你自便吧。”
慕容明月被这书生一打岔,心里的悲怆少了几分,只是却还是觉得心情压抑,想要赶紧结束自己。
她快步走了几下,脑子昏昏沉沉的,身上的伤口正在隐隐作痛。没想到那人却跟了过来,一路上将那伞撑在了她的头顶,雨水再没有一滴淋在她的头上。
慕容明月再次转身说到,“别再跟着我。”
“我看姑娘身上受了伤,再淋雨怕是不好,就让在下帮忙算还了上次的人情如何?”
“哼,那就随你便吧。”
慕容明月找到一根绳子,挂在了一棵树上,两边打了个结,踮起脚尖,将雪白的脖颈放了上去。
那玉面书生见状一把将绳子砍断,慕容明月重重的摔在了地上。可她好像也不觉得疼,就顺着力道躺在了地上,一动不动的。
“姑娘干嘛要做傻事,有什么想不开的啊。”
“不就是夫君跟人跑了么,再找一个不就好了,何必在一棵树上吊死?”
“该死的是那个男人,你又何必拿别人的错误惩罚自己呢。”
那书生絮絮叨叨的说着,地上的慕容明月却已经完全的听不到了。
因为她想起了之前的某个夜晚,有一个人在她即将坠地的时候牢牢的抱住了她,那淡淡的檀香味好像还萦绕在自己的脑海中,只是以后,再也没有人会抱住自己了吧。
正想着,身躯却被一把抱了起来,温热的感觉传了过来,是与燕枫炎完全不同的触感,阿炎的身体微凉,抱着自己的时候总是让人忍不住缩成一团,而这个人的体温很高,慕容明月觉得浑身暖暖的,心情仿佛舒展了几分。
抬眼看去,那书生抱着自己,嘴里依旧在絮絮叨叨着什么。她忽然觉得有些放松,身体好累,想休息,于是闭上了眼睛睡了过去。
那边的喜堂里仪式还在继续,只是慕容明月走后,所有人都陷入了一种小心翼翼的情绪当中。典仪又喊了一遍夫妻对拜,燕枫炎却像没有听见一样毫无顾忌的一个人径直走入了拓跋宏为他们准备好的新房里。拓跋漫心里有些复杂,她自然明白燕枫炎之所以会娶了自己是想让慕容明月对自己死心。仅剩下三年的寿命,甚是会听从别人的摆布,若是被慕容明月知道真相恐怕真的会随他而去的吧。
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