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过是看不惯锦衣卫,有什么错!”
“看不惯?”宋今墨呵呵一笑,“锦衣卫抄你家都是多少年的事情了,值得你放弃如今的地位与修行去冒险。”
“别再自欺欺人了,你针对的是王逸幽州的身份。”
“还有,御史台的主事真的比得上在书院的日子?”
董安咬着牙,脸色极其难看。显然宋今墨说到了他的痛处,什么针对锦衣卫,不过是说辞而已,真正让他动心地是王逸幽州的身份与杨钊许下的御史台的主事一职。
董安可不会傻到自己承认这一切,要是坐实了,自己可不会有好下场。
“我为幽州一事,替陛下分忧,何错之有!”
宋今墨看着已经陷入疯狂的董安,“幽州一事,陛下既然已经下旨,就说明了一切。”
“但是恢复锦衣卫地位,是燕王所提议,这是大罪,况且洛阳里的那些老人不会放过锦衣卫的。”
宋今墨摸着额头。一脸地无奈,“有人会在意这些吗?”
“洛阳里的人只要出来,那位燕王就敢于杀光他们。”
宋今墨缓缓走出房间,声音自远处飘来。
“至于燕王与陛下的事,你都想着参与,真是不知死活。”
董安瘫坐在地上,他知道自己活不成了。就像老人说的一样,敢于参与皇家之事,真的就是嫌自己的命长。
为了自己的前程与复仇,这些都可以原谅,宋今墨已经是替自己抗下了所有,但是自己今晚的回答让老人伤透了心,等待自己的只有死亡。
参与皇家事物,即便是自己的老师,那位右相也不行。更何况自己这个小小的书院先生。
董安惨笑一声,依靠在墙壁之上。忽然,他想起了自己初见老师的场景。
那是一个与今日天气相近的早晨,那时候,老师还不是大明朝的右相,院长大人还是一个和蔼可亲的老人。老师与院长大人坐在书桌之后,看着自己问道:“董安,你进书院是为了什么?”
稚嫩的董安奶声奶气地回答道:“为了读更多的书。”
老师与院长大人同时哈哈一笑,抚着案牍,努力地保持着自己的身体直立。
“原来都过去这么久了啊。”董安的视线开始模糊,泪水在他的脸上铺满。
“学生董安,愧对恩师,愧对书院,愧对圣人。”
说罢,董安站起身,对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