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赎出来的,凭什么在这东宫的待遇却是一天一地?
听春桃提到玉筝,王嬷嬷暗暗撇了撇嘴。
玉筝姑娘可是太子恩师韩太傅的孙女,原本就是贵女出身,虽说也在青楼那种肮脏地儿待过,可如今被太子封为了孺人,前途不可限量,岂是这青楼出身的阿猫阿狗可以比的。
她当即肃容斥道:“大胆,岂可直呼韩孺人名讳?难道你想挨板子不成?”
春桃小脸腾地一下红了,随即攥起了拳头,“你……”
“春桃!住口!”
坐在不远处的凤七担心春桃再说出什么大不敬的话,忙出声制止。
王嬷嬷见此不屑地冷声一笑,“凤七姑娘,大厨房还有无数琐事,老奴便先告退了。”
凤七点了下头,王嬷嬷便趾高气扬的出了门。
出门后,她却用不大不小的声音边走边道:
“真是够难伺候!用个饭都这般不安生,一个青楼出身的小小歌姬,真以为自己入了东宫就飞上枝头变凤凰了?”
这个老虔婆!
春桃撸起袖子,就要冲出去和王嬷嬷拼命,被凤七及时阻拦住了。
“姑娘为何不让奴婢去教训教训她?这老虔婆简直欺人太甚!”
春桃气得牙痒痒,手腕都在颤抖,哽咽着说道:“姑娘岂可容她如此作践?”
凤七垂下眸子:
“嘴长在她们身上,她们爱说甚便说甚,当面不说背后也会说,堵是堵不住的。”
“况且她们也没说错,我原本就是在清风楼长大,无甚可避讳的,况且我也不是什么正经八北的主子,有什么权利可以教训管事的嬷嬷?”
听凤七如此说,春桃心里非常难受。
她知道凤七是担心她受责罚,才不让她冲动行事。
她便吸了吸鼻子,故作轻松道:
“也罢,我们不跟这些脑子里长草的人一般见识,等太子殿下回来,定叫这些嚼舌根的知道厉害!”
太子殿下么?
凤七想起太子晏子风那日临出门时的情景。
他与玉筝在门前温言告别,却从头到尾没有看向她一眼。
她不敢明目张胆的主动去倾诉她对他的不舍,深怕惹来他的厌恶与不耐,只能在旁边偷偷的关注着他。
有时她就在想,太子真的是因为喜欢她,才会为她赎身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