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人在地上,意识却反而变的异常清晰。
就在刚才那一瞬间,他想:于彪在自己身前,他是无论如何也无法从背后偷袭到自己的。
那身后偷袭自己的定然另有其人,这人偷袭自己的目的是什么?他又是怎么会在自己身后出现的?
为了弄清楚这几点,马天畅故意装作昏迷过去的样子,本来是为后面偷袭自己那人过来查看时留下的后手。
却不想居然被前面的“彪哥”给点了穴道。
这几处穴道被点,马天畅立刻发现自己居然无法动弹了。
连嘴巴都无法张合了,不但无法说话,就连发出哪怕最轻的一下哼声也无法办到了。
自己本来只是装晕,不想最后就这么稀里糊涂的被人控制了。
好在他的意识一直还是清醒的,后面于彪兄弟的对话,他也听的一清二楚。
他是真没想到自己追的这人居然不是于彪,反而身后偷袭自己的才是他。
听他们相互之间的称呼,似乎还是兄弟。
虽然话他是一句没落都听到了,可却根本听不懂他们说的是什么。
只是料定他们一定是误会了自己,以为自己和一个什么组织有关,而这个组织又威胁到了于彪他们那个组织中的一个地位很高的人的生命。
想到这里,他才警觉,这个貌似人畜无害的胖保安,身份绝对不像他表露出来的这么简单。
作为几乎还没怎么和社会接触的马天畅,直到这时,才第一次感觉到了“江湖”的险恶。
被人抗到肩头的滋味绝不好受,而在人家肩头又被一路颠簸、甩来甩去,那滋味就更差了。
这会儿马天畅只觉得胃里是翻箱倒柜,翻云覆雨,翻来覆去,阵阵抽搐,却偏偏又什么也吐不出来。
他现在终于体会到了什么是有苦难言。他宁愿自己这会儿是昏迷了,也比这么遭受折磨好受一些。
作为从小就很少说脏话的他,终于忍不住开始腹诽起来。
从扛着自己这位的娘亲开始问候,一路问候到他的上十八代,再从他的姐妹开始做他这辈子至今还从没做过的繁殖人类行为,一直做到他的太姥姥那一带。
他忽然发现自己其实也挺有学社会关系学的天赋的,连对方姐夫的小姨子的拜把子干姐妹都能想到。
这样去骂一个人,是他这辈子第一次,而且这次还是在心里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