绳子。
“你怎么不问我发生了什么?”
顾行止解开薛引歌脚上的绳子,目光澄澈地看着薛引歌说:“你应该是被人陷害了。”
“是啊。”薛引歌头疼道,“不过,你怎么会来这里?”
“我父亲说,上次的事情多谢你解围,让我来府上找你道谢。”顾定止顿了顿说,“如若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但说无妨。”
薛引歌说:“可这里地处偏僻,你怎么……”
“我迷路了。”顾行止摸了摸鼻尖,“本想找人问路,却听到声响。”
其实顾行止没有说出口的是,他看到有小厮鬼鬼祟祟,加上尾随的那个京中纨绔郑中琪一脸猥琐,所以他也便猜了个大概。
手上的绳子也被解开后,薛引歌想站起来——或许是长时间被绑加之之前用头撞门,导致气血不畅,头一晕,直接倒在了顾行止怀里,被他双手接住。她抓着顾行止的衣袖,正想道歉,却不想顾行止直接倒在了她肩头。
“喂,顾行止,你怎么了?”
“我有点头晕。”顾行止的呼吸突然急促了起来,气息十分不稳。
糟糕。薛引歌这才记起房间里的熏香有问题,她连忙将顾行止扶到床榻上,伸手就去扯顾行止的衣领,却被他一把抓住手腕。
顾行止目光警惕地看着薛引歌,薛引歌忙解释:“你有哮症,我给你平缓一下。”
“你怎么知道?”
咯噔一下。薛引歌忘了顾行止一向谨慎,哮症算是他的弱点,这一症状便是他上辈子最亲近的几个谋士也不知晓。于是只好掩饰过去:“小时候你娘亲告诉我的。让我多照顾你。”
顾行止没说什么,薛引歌给他松开衣服之后,走到桌前,用冷茶将熏香灭了,正想去打开窗户,却发现窗门全部紧闭。
更为糟糕的是,顾行止的面色呈现紫红,似乎喘不上气了。
一不做二不休,薛引歌索性直接将顾行止的上衣剥了干净,而顾行止有气进没气出,根本就管不了薛引歌。
薛引歌深吸一口气,她可千万不能让顾行止出事了。
“顾行止,你想活命就听我的。”薛引歌将顾行止扶了起来,顾行止幽幽地睁开眼,便听到她继续说,“你跟我的节奏,呼——然后再吸……”
顾行止的双手被薛引歌紧紧攥住,而他也慢慢跟着薛引歌呼气吸气,几经循环,终于,气息逐渐平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