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顾行止打了两辈子的光棍,出了名的不近女色,她当初甚至怀疑,顾行止是不是不喜欢女人。
一向淡定自若的顾行止脸上终于有了裂缝,他斜眼看了一下薛引歌,使得她不由得一哆嗦。
“怎么,你是在怀疑我不行?嗯?”顾行止眼神危险,尾音微微上扬,带着说不出的邪魅。
薛引歌忘了即使顾行止现在在她看来只是个半大孩子,但也是个男人,于是连忙摆手:“我只是觉得我们都还小,成亲的事情也不急在一时……”
听到这话,顾行止算是满意,他摸了摸薛引歌的头,然后便准备转身离开,好好会一下他那未来的岳丈。想到这里,他眸色深了深。
看着顾行止的背影,薛引歌却忍不住腹谤,谁知道却咕哝出了声:“所以,顾行止到底图什么?图我比他老,还是图我不洗澡?”
周围突然安静,顾行止的脚步一顿,去而复返,他俯身凑到薛引歌面前,两人不过一拳之距,这使得薛引歌不得不小心抬头看向他,生怕一不小心碰到他的下颔。
“你觉得我能图你什么?”
薛引歌看着有将近一米七五的顾行止,连忙解释:“你没有图我什么,你是个大好人。你的滴水之恩,我也定当涌泉相报。”
只是,无奈地看着自己单薄的小身板,以及颇有一马平川之势的胸部,薛引歌在想,这没有波涛汹涌,怎么涌泉相报?她颇有点意难平,她的身子一直像个少女——发育不良的那种,即使前世二十五岁病逝,也像个十七八岁的少女。看样子,这辈子得好好改造一下。
顾行止像是得知了薛引歌心中所想,目光也落在了薛引歌的胸前,薛引歌顺着顾行止的目光,立马回过神来,双手抱胸,一脸警惕:“登徒子。”
顾行止忍不住哈哈大笑,沐浴在阳光下的他,像极了薛引歌听岚院中绚烂的紫藤萝。
薛引歌从没有看过这样的顾行止,在她的印象里,前世的顾行止是一个阴郁少年,眉间心上似乎总有愁绪,她从没有见过他真心实意地笑过。
前世在顾景之身死后,顾行止彻底不会笑了,眉目之间皆是狠厉与算计,然后走上了那条满是荆棘与黑暗的权力之路。
所以,他大抵从没有像个少年一样肆意地笑过,就像现在这样。她突然想要他永远保持住这样的肆意,做一个阳光少年,不复阴郁,更不要走上那条荆棘之路——他本该在阳光满地的地方穿叶拂花,一路引吭高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