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引秋的话石破天惊,惊呆了现场所有人。
“爹,这些书信都是我在薛引歌房间找到的。你们看看这是不是她的字迹,是不是她的印章!”
薛引歌拿过一看,也不由得疑惑,这确实都是她的笔迹,她的印章。
但是私相授受毫无疑问是无稽之谈。
薛长瑰的脸色极为难看,他立马让人把薛引秋押下去。
顾景之阻止说:“为了令嫒的清誉,此事还是说清为好。”
顾行止一言不发,他捡起地上的诗稿,突然展颜一笑:“这是青柳先生的字迹。”
顾景之闻言一看,也不由得笑了起来:“这字迹确实是青柳先生无疑。这印章也是他私人印章。我曾收藏过青柳先生的青崖白鹿图。”
薛长瑰看了一下,也十分认同地点了点头。
薛引秋见此连忙说:“证据确凿,薛引歌就是与这个叫青柳的人暗通款曲!”
“荒谬,青柳先生何许人。”
一旁的薛引歌也觉得有些莫名其妙,她怎么会和青柳先生有来往?
顾行止开口:“引歌与青柳先生乃君子之交。这些书信不过一般往来,无任何不妥之处。”
“这怎么可能?”薛引秋根本不信,她念着其中一句说,“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这分明是青柳暗示薛引歌与她私下约见。”
顾行止讥笑道:“你怎么不念下一句?新酒正待时,能饮一杯无?”
顾景之惊讶道:“莫非薛小姐便是一壶新酒的酿酒之人,子规居士?”
薛引秋一脸茫然,薛长瑰也惊讶不已:“引歌,真是如此?”
薛引歌也不知道该如何说,索性闭口不言,在他人看来却是默认。
一场闹剧,最终还是以薛引秋被押下去禁足为止。
得知薛引歌就是“一壶新酒斗千金”的子规居士之后,顾景之对薛引歌愈发满意,只是顾行止却有些神色不明。
一切尘埃落定之后,薛引歌忍不住摇头,长叹一声。
马甲真是掉太早了啊。
她是子规居士的事情,便是前世和前前世的顾行止都不知道,没想到现在却……
翌日,周令珺休沐日,亲自来找薛引歌,薛引歌这才想起自己该去看圆儿了,但是没有想到许多事情一耽搁,便拖到现在,不知道圆儿会不会怪她——虽然她派人去看过她,也送了不少药品补品还有各种零嘴等。
去将军府的路上,坐在马车上的薛引歌还有些云里雾里,她的那个笔友真的是青柳先生?她实在是有些不敢想,那个酒鬼一样涎皮赖脸讨酒河的男人,就是名震天下的青柳先生,而他也真是瞒得紧,简直天衣无缝,薛引歌怎么没敢把他和青柳先生联系起来,只怕他是早就知道她的身份……薛引歌越想越觉得匪夷所思。
“圆儿没事的。”周令珺见薛引歌一脸沉重,便安慰她说,“圆儿那丫头只是一些皮外伤,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