辣,虽然出身农家,但也是有本事的,拉扯弟妹长大,耽误了自己的亲事,看上了当时还是穷秀才的薛魁,不顾众人反对嫁给了他,随后儿子薛长瑰中举,将她接到京城享福。
薛引歌刚踏入她祖母——薛家老太太罗香秀的松鹤堂,就听到她在念叨薛引歌的祖父薛魁说:“你这个酸秀才,能不能好好说话。”
薛魁则咕哝说道:“惟有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却被罗香秀一个眼刀扫过,立马噤若寒蝉。
薛引歌进门给两位祖父祖母请安,罗香秀一把将她揽入怀中:“祖母可想死你了,在家里可受委屈了?”
薛引歌摇头说:“祖母,我很好。祖母与祖父这次回乡可还顺利?”
罗香秀一说起这些便滔滔不绝,祖父薛魁偶尔回应,薛引歌安静地听着,随即便被问及亲事,薛引歌有些尴尬,恰在此时,薛长瑰下朝回来,便接话说:“引歌的亲事已经定了,是顾大学士的公子顾行止。”罗香秀并不知道顾大学士是谁,祖父便悄悄在耳旁提醒,谁知道她一听,直接将茶盏掷地,腾地一声站起来,指着薛长瑰骂道:“孽障,当初为了飞黄腾达,抛弃绮罗,贬妻为妾,现在又为了青云直上,要把女儿许配给一个病秧子,我没有你这样的儿子!”
薛长瑰脸色铁青,罗香秀也气得面色通红,薛引歌连忙同祖父薛魁一起扶住祖母,柔声安慰道:“祖母,亲事是我自己选的,父亲并没有逼迫我,顾公子也是个极好的。”
罗香秀听闻,这才慢慢坐下来,脸色也好了许多:“真的?你莫要哄骗我。”
薛引歌笑说:“老祖宗,孙女怎么敢哄骗你。”
祖母抚摸着薛引歌的后背,终于乐开了怀,这才没好脸色地对薛长瑰说:“引歌的婚事要是出了什么差错,我就没你这个儿子,至于那对母女,要是被我知道她们再欺负引歌,我要她们好看。”
薛长瑰脸色一松,赔笑道:“母亲,儿子省得了,若是没有其他事,儿子就先退下了。”
“行了行了,赶紧滚,别在这里碍我的眼。”
薛长瑰这才灰溜溜地走了,一声也不敢吭。
薛引歌偷笑,她这祖母出身农户,性格泼辣,天不怕地不怕,也是因为祖母的庇护,她才得以平安长大。前世罗香秀和薛魁都在薛长瑰落败之前寿终正寝,也算没有受什么苦,不然,薛引歌也会觉得良心难安。
陪祖父母吃过晚饭后,薛引歌就回了自己的听岚院,碧鸢因此被绑架之事吓得不轻,这还在自己房间躺着,院子里的小丫头和婆子们各司其职,一切看上去平静得很,至于底下的暗潮,薛引歌也没有兴致去理会,拿过纸笔就准备继续写之前未完成的事情。
直至写完,也没有梳理出个所以然来。所以,这一世到底是出了什么差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