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引歌并未去拜月老,吩咐冬青夏红随意闲逛,顾行止正在取姻缘线。
薛引歌走到姻缘树下的算命老者摊前,却不想是个瞎眼道人。
“小姐,可是要求姻缘?”
薛引歌摇头说:“不是。你这里只能求姻缘?”
瞎眼道人说:“姻缘树下不求姻缘,还能求什么?”
薛引歌笑说:“我求前路。”
瞎眼道人将笔纸递给薛引歌,薛引歌思量片刻写下一字,瞎眼道人轻抚纸张,面色一变,掐指一算,笑意凝固在嘴角,随后又释然道:“云开雾罩山前路,万物圆中月再圆。若得诗书沉梦醒,贵人指引步天台。”
薛引歌看向不远处的顾行止,喃喃自语道:“果真如此么?”
瞎眼道人说:“小姐可是不信?”
薛引歌摇头说:“信与不信又能如何?”
瞎眼道人叹息一声说:“解铃还须系铃人。”
薛引歌留下银钱,顾行止走向她说:“此处游人众多,不若去湖边乘船赏景?”
来到岸口,顾行止朝她伸出手,薛引歌将手放在他手里,借力便上了船,只是想到瞎眼道人的话,心里不由得乱了起来。
所谓前路又在何方,如她所想,顾行止是唯一的解这一迷局的人,但是,如果梦是真的,她又该如何自处?
看向顾行止,却见他正看着她。
“你脸色不大好看,刚才便忧心忡忡,是否有什么难处?”
薛引歌摇头,正待解释,却听船夫惊呼,顾行止忙道:“前面出了什么事?”
“公子,前面的船上有掻乱。”顾竹笙回禀。
薛引歌连忙同顾行止走了出去,只见不远处的船上,姚景年正与黑衣人搏斗,渐渐落了下风。薛引歌正待开口,顾行止就已经吩咐着奴仆护卫。
只是没有想到,姚景年这个时候被打下了船,黑衣人犹不死心,一个个跳入水中,半天却一无所获,而顾行止的船只渐渐靠近,加之顾行止的人数众多,他们不得不作罢。
薛引歌皱眉,她隐约记得前世并未出现这么一出。正担心出现什么变数,顾行止就拉着她进了船内,谁知道看见姚景年正躺在床榻。
“他怎么会在这里?”
“你不是想救他么?”
薛引歌听顾行止的语气,感觉和平时稍微有些不同,却也没在心上,查看了一下姚景年,知道他只是因为在水下太久,加之皮外伤失血过多,所以暂时昏迷,便松了一口,回头看下顾行止,早已没了踪影。她连忙跑去追他,只见岸边围了一圈官兵。而他们的船已经快靠近岸口了,顾行止似乎在吩咐顾竹笙什么,薛引歌心一横,直接进了姚景年的房间。
眼见着岸口已经到了,顾行止依旧不慌不忙,为首的京城巡卫方维说:“顾公子,方才有人报官,说湖上发生掻乱,凶手逃匿,湖上的船只皆已查看,不知顾公子可否行个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