覆手,让玉扳指掉落在地上,摔出清脆的响声。
薛引歌惊讶不已,似乎猜不到江衍为什么要这样做。
“如你所见,在这种情况下,你是该怪你自己没有早日料到我会摔了扳指,还是应该怪我为什么要摔了这扳指?”
薛引歌豁然开朗:“是啊,与其自我责备,不如想着如何找出那个幕后黑手。投鼠忌器是大忌,我并不能因为碧鸢的死,就自我否认,更因此饶过幕后凶手。”
“你能想通就好。”江衍捡起地上的扳指说,“这扳指虽然摔了,却没有完全损坏,只有有裂缝而已,若我愿意,还可以将它弄成精美的金镶玉。”
薛引歌看着远处的原鸿说:“只是人死不能复生。我以前总以为自己可以算无遗策,但是我现在才发现最可怕的是人心,深不可测。我的对手并不是那些阴谋诡计,而是操控这些阴谋诡计,站在暗处的人。”
江衍说:“那你知道幕后的人是谁了吗?”
薛引歌抬手看向自己掌心的纹路:“我并不知道幕后之人是谁。他操控一件件阴谋,躲在暗处如同蜘蛛一般布网,而我也将沿着这丝线找到他,并在这个过程中将他的网一一斩破,让他无处可逃,体验穷途末路的感觉。”
江衍伸手放在薛引歌肩上:“我可以为你负担。”
“不,我自己的仇我自己会报。”原鸿回来之后面色沉重,东去楼内,杜若兰已经把事情的原委告诉了原鸿,现在的杜若兰已经逐渐接手东去楼的经营,而薛引歌也让她关注一些香料上的生意信息。
碧鸢的事情,让杜若兰心有余悸,于是对东去楼的伙计小厮等人严加盘查,在酿酒秘方上也进行了各阶段的保密处理,每一个酿酒师父只保留一部分酿酒秘方,并且最终的酿酒关键步骤保留在杜若兰手里,防止秘方泄露。
圆儿经过此事之后也成熟了些许,薛引歌还记得当初她去柴房看圆儿时,她一脸可怜巴巴的样子,不过,经过杜若兰的指点之后,圆儿也逐渐懂事,有时候还能帮杜若兰解决一些事情。不过,听闻薛引歌要去杭山,不管不顾也要去,薛引歌想着前世圆儿一直跟在她身前,于是也就答应了圆儿。
在出发前去杭山县的时候,顾行止带着薛引歌去了一个地方。
依山傍水之地,遍植梨花,顾行止牵着薛引歌就来到入口处,不等薛引歌问,顾行止就开口解惑:“这处地方是我外祖父在我母亲出生时种下的梨树,如今枝繁叶茂,年年结出硕果累累。”
薛引歌隐约记得前丞相洛诚是杭州人士,不过,祖籍却在苏州。
“祖父病重之时,令原兄在他病逝后葬入此处。”顾行止牵着薛引歌走入梨园深处,在一树梨花下,薛引歌看见了一对墓碑,并排而立。
“我外祖父与外祖母都葬在此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