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茶看戏,十分惬意。
眼看着孙员外想要教训林望才,他的恶犬对着孙员外的大腿就咬了下去,尖叫声瞬间响彻杭山县,听得众人是大快人心。
这边城西狗咬人,那边城东打成团,丁财主捆着赵掌柜的小儿子赵添喜就上了赵掌柜的门,赵掌柜看着被打得不成样子的儿子,气得胡子竖起来,丁财主却破口大骂说他儿子糟蹋了他的宝贝女儿——谁不知道丁财主养了一个宝贝女儿,就是准备嫁入京城之中,谁知道会被赵添喜给糟蹋了。
说起来,这事情就是那么凑巧。赵添喜在杭山县一向无法无天,欺男霸女,这一天让人去绑个良家女子,谁知道小厮不长眼,居然捆来了迷晕的丁财主千金,赵添喜饿狼上身,根本没顾忌那么多,把人家女儿折磨了个半死。丁财主知道消息之后,立马带着家丁就将赵添喜捆了,打了个半死送到赵掌柜面前。
这事情本就是赵家理亏,丁财主也不能真把人打死,只能咬牙吃亏,把女儿嫁给赵添喜,但是他女儿却在回来之后直接吞金死了,两家就这样成了死敌。
而另一边,林家赔礼道歉,给了好大一笔钱,才安抚了孙员外,但是经过这事情之后,两家的关系到底不如从前。
顾行止府上,裴昊然不动声色地将一排排账本放在桌面上,薛引歌拿过一看,忍不住惊叹:“这可真是意外之喜。我本想让你趁乱去偷他们行贿县令的账本,没想到这些花名册你也一并带来了。”
江衍查看了账簿,不由得感叹:“难怪有人感叹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这仅仅一个杭山县,地主豪绅的的腰包就如此之厚,都抵得上一个一品侯爷了。”
“你且看看还有多少流入了京城?”齐燃指着账簿说,“孙员外在杭山县手可遮天并不是玩笑,他收买了许多京城高官,换县令还真就是他一句话的事情。”
“孙员外也不是个没脑子的人。”顾行止拿出另外一本册子说,“这里记录了他行贿对象的喜好以及各种阴私之事。”
齐燃了然道:“难怪我听闻孙员外一直致力于搜寻各种美女,原来不是为了自己享用,而是为了贿赂京城那些官员。”
“确实如此。”薛引歌补充说,“他送出去的美女要么成为了那些官员的侍女,要不就是小妾,深入后院,能及时为他探听消息。”
这样的手段并不高明,但是十分有效。床榻之间,醉生梦死之时,男人最容易暴露秘密,而这秘密刚好能被掌握。
江衍啧啧道:“这人还真是惯会钻营,脑子也灵光。只可惜没用在正道上。”
裴昊然接着禀报他去偷账簿的所得:“杭山县这四大家府上的戒备都比较严,护卫家丁可以看出来都是练家子,府内有人轮值换班,训练有素,要想拿下也不是容易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