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廷的修河款这个时候应该要拨下来了,薛引歌听到齐燃的话也没有多意外,一行人匆匆赶回府上,顾行止换好行装之后,亲自接待护送修河款来的朝廷官员。好在这官员也还算好说话,薛引歌让人打点了银钱之后,安排食宿。
顾行止当着官员的面,清点修河款,然后监督入库,几番寒暄之后,这一番官腔才算打完。
想起修河款,薛引歌隐约记得再过两月左右,暴雨就会来临,水患成灾。她找到顾行止提及需要早做准备,修河建坝,防患未然。
只是一旁的江衍却难得沉默,被问及,他才开口说:“护送修河款的人是宋贵妃的人。”
薛引歌意外,宋贵妃的手都伸得这么长了?
江衍继续说:“为首的那个人叫林默,之前一直为宋贵妃办事。”
齐燃瞠目结舌:“江衍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只有顾行止一点都不感到奇怪,江衍看了看众人说:“修河款并无问题,那宋贵妃派他来这里做什么?”
薛引歌点头说:“宋贵妃不可能无缘无故地派人来到这里。”
过了一会儿,裴昊然进来说:“我刚才让人打探消息,林默此番还要去常山县护送修河款。”
薛引歌于是了然:“之前宋贵妃派人在姚景年赴任途中刺杀,但是被他逃过一劫,后来宋思锦追随姚景年来到常山县,只怕她投鼠忌器,所以才暂时没有对付姚景年。”
“这么说来,宋贵妃是打算在修河款上做文章,借着皇帝的手杀了姚景年?”江衍想通了其中的关节,继续说,“只是宋贵妃为何对姚景年这样一再痛下杀手?”
齐燃不以为意:“宋贵妃一心培养宋思锦,有意将她嫁给权贵,笼络势力,但是宋思锦执意要嫁给姚景年,坏了她的好事,还造成了两人的离心,宋贵妃因此对姚景年怀恨在心也可以理解。”
薛引歌点头说:“你说的并没有错。”
顾行止思考片刻之后说:“我们暂时不便暴露身份,卷入宋贵妃与姚景年的恩怨之中。”
说完,顾行止就起身离开,薛引歌连忙跟上,问说:“可是修河款事关一方百姓,我们不能置之不理。”
顾行止回头看向薛引歌说:“你为何如此关心姚景年的安危前程?”
薛引歌略微惊讶,但还是认真回答:“姚景年事关重大,他不能有事。更何况,你也不忍心一方百姓因为这争斗成为牺牲品对不对?”
“你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薛引歌知道顾行止的脾气一旦上来,十头牛也拉不回来,于是拉着他来到书房说:“姚景年的身份不一般。”
“怎么个不一般法?还是说,你……”
薛引歌连忙捂住顾行止的嘴说:“你要是敢怀疑我,我可不会原谅你。”
顾行止拿开薛引歌的手说:“但是你的言行,实在让我不能怀疑你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