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你的安危……我答应过顾行止必须保护好你。”
顾景之深深地看了一眼薛引歌说:“为人父母,总不能看着他去死。即便一命换一命,我也甘愿。余生我已无牵挂,这命给他也罢了。”
薛引歌还想说什么,江衍对她摇了摇头,事已至此,确实没有更好的办法。
薛引歌没有那么大的实力去闯皇宫,前太子部下还不知道顾行止中毒的事情,怕也瞒不了多久,其中也不知道多少人盼着他死了。
心急如焚,薛引歌看向顾景之说:“顾伯父,我……”
“信中人让我到京城的云深别院相见。”顾景之说,“你们刚才说顾行止的毒最多只能支撑十日,事不宜迟,我们必须马上启程。”
风雨兼程,一行人到了驿站之后就立马换马,如此下来,两天之后,薛引歌就差点从马上摔下来,若非江衍眼疾手快,只怕她已经落马。
“你必须休息。再这样下去,还没有拿到木伏莲,你就直接病倒了。”江衍抱着薛引歌,语气中的关切和焦急不言而喻。
“现在已经过去三天了,顾行止不剩多少时间,前面不知道会面临怎样的变数,我不能让他有事。”薛引歌有气无力,她想推开江衍,翻身上马,自己却险些摔倒。
江衍连忙扶住薛引歌,怒道:“你这是不要命了?你要是死了,顾行止怎么办?我……我们怎么办?”
薛引歌叹息一声,她现在怀疑,是不是自己急于改变结局,所以造成了现在的一切,并不是所有的事情都在她的掌控之中,若顾行止有事,她也不会苟活。不顾薛引歌的反对,江衍将她抱上自己的马,扯下自己的外衫,撕成布条,直接将薛引歌绑在了他的身前。
“你……”
薛引歌目瞪口呆地看着江衍做着这一切,江衍怒气未消:“如果你不想死,就听我的。现在还顾忌什么,有什么比顾行止的命还重要吗?”
“一切还有我。你就安心休息一会儿,还有一天就能到京城。”
虽然江衍的语气不好,但是他的关心却是实打实的,薛引歌看向江衍,最终只能靠在他的胸前,缓缓闭上了眼睛:“谢谢你,江衍。”
江衍淡淡“嗯”了一声,便继续策马前行。
到了京城,薛引歌已经昏迷了,还发热了,江衍忙抱着她进了客栈,为她请了大夫,顾景之一路上车马劳顿,脸色也不太好,但是他们并没有多少时间来蹉跎。
江衍直接对顾景之说:“清安,此去生死难测。”
“我知道。”顾景之拍了拍江衍的肩膀说,“虽然我记忆全失,但是我觉得你不会骗我,我与你是至交好友,你想说什么我都知道。此行我并不后悔,到达信中所说地点之后,我会与那人谈判。”
江衍还想说什么,顾景之阻止他说:“你便送我到云深别院前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