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去路上,江衍心事重重,顾景之反而宽慰他:“顾行止只有这一线生机,我们没有回头路。既然那人承诺会把木伏莲交给们……”
江衍眉头紧皱:“我觉得下毒之人就是冲着你来的,这事也没有那么简单。”
顾景之不解,江衍道:“你和顾行止假死遁逃后,知晓这个秘密的人非常少,可当初为什么有人能掳走你?而且他居然还能知道顾行止在杭山县,并在我和引歌都离开的情况,悄悄下毒。”
“只怕这人心机深沉,而且……”江衍沉吟道,“他占尽了先机,一直藏在暗处,让我们十分被动。”
顾景之苦笑道:“如今,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我们也没有任何退路。”
到达京城外的云深别院后,顾景之下马便独自前往院内,江衍叫住他:“清安。”
“不必忧心,我不会有事。”顾景之说,“若他的目标是我,我反而不会有危险,不然,以他的能力,我早就尸骨无存。”
说完,顾景之就一个人推开了院门。
江衍将马拴在一旁,自己望着云深别院的方向,内心却越来越不安。
不知道过了多久,江衍没有多想,冲进院内,然而空无一人,江衍喊着顾景之的名字,无人回应,他正想跑出去的时候,一支箭破空而来,钉在了一旁的柱子上,看到箭尾拴着的纸条,江衍连忙拿出来一看:“一日后,到此处取药。”
江衍紧紧握住那纸条,急匆匆回了客栈,薛引歌已经醒来,看到周围的一切时还有些茫然,江衍将发生的一切如数告诉了她。
薛引歌已经冷静了不少:“如你所说,那人的目标确实是顾伯父。”
“嗯。”江衍将纸条递给薛引歌说,“我怀疑那人就是当初掳走清安的人。”
“不过,我有些不解的是。如果是她的话,上次她本已经得手,但是又为什么要放走顾伯父?为了要再次掳走他,甚至还给顾行止下毒,这么绕一个弯子又是何必?”
江衍道:“其实上次清安被掳走,疑点颇多。那人的手段也看不上高明,或许是怕自己泄露了身份,所以这次才这样故布疑阵。不过,我觉得这次带走清安的人必定是她。”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顾伯父也就没有生命危险。”
第二天早上,薛引歌正在客栈吃早膳,就听到邻桌的人闲聊,而且还是关于皇宫之事。
“哎,你说,陛下这张贴皇榜给宋贵妃看病,难道是老天显灵,要收了那妖妃?”
另一人冷哼道:“要是哪人敢冒着天下之大为,为了自己的荣华富贵去救那毒妇,老百姓的唾沫星子都要淹死他!”
薛引歌不解,眼见着那些人越说越激动,江衍便拉着薛引歌说:“我们去看看。”
到了城墙脚下,薛引歌果然看见了所谓的皇榜,然而只有看热闹的人,没一个人敢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