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人薛引歌有点熟悉,前世的时候,皇帝萧以光身体逐渐亏空,太医院束手无策,只能给他为他慢慢调养,萧以光察觉自己盛年不再,难振雄威,更加喜怒无常,后来,宋贵妃为他引荐了一个民间大夫。
也就是眼前的这个老头儿,陈友至。
或许别人以为陈友至医术高明——前世陈友至确实让萧以光的身体好了不少,但是他下的却是猛药,揠苗助长式的医治,虽然让萧以光短时间内精力大振,但是也不过是回光返照,此后过了不久,萧以光就每况愈下,直至病入膏肓。
也是在那个时候,姚景年意图上位,但是却被顾行止捷足先登,两人斗得死去活来。
只是,陈友至怎么会在这个时候出现,还是为了给宋贵妃治病?
若是薛引歌没有记错的话,陈友至应该是宋贵妃的,或者说是别人引荐给宋贵妃的人。
难道宋贵妃这次急病是有蹊跷?
薛引歌皱眉,一旁的江衍询问:“你也觉得宋贵妃的病另有隐情?”
“我不熟悉宫内情况。”薛引歌说,“不过,这病确实来得有些巧了。”
薛引歌有些想苦笑,即便她占了重生的先机,但是没有足够的实力匹配,对于现在的一切也束手无策,比如,她就没有办法让人帮忙探听宋贵妃的病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薛引歌本想一步步培植自己的势力,帮助顾行止更加顺遂地完成他的心中所想,但现实却给她当头棒喝。她有些茫然,不知道自己做的这一切能否改变什么。
“你在想什么?”
薛引歌摇头说:“没什么,还有一个半时辰,就到来信人约定的时间了。”
江衍抬头望日,与薛引歌并肩走回客栈:“你也不必过于担心。诚如我们之前猜想,带走清安的人是当初的掳走他的女子,那他至少安然无恙。若那个女子真心爱慕清安,必定也会倾尽全力去取得木伏莲,让顾行止早日解毒。”
薛引歌叹气道:“但愿如此。”
过了片刻,薛引歌对江衍说:“我们虽然在乡野之间,没有居庙堂之高,天高皇帝远,对京中发生的事情获知太少,并不是一件好事。”
江衍沉吟片刻,道:“这些情况我之前与裴统领商议过,朝中有前太子部下的人,但是这部分人并不听命于他,而是……这其中情况复杂。”
薛引歌道:“我知道顾行止有意和他们划清界限,但是该用的,我们必须用到,最好能变成我们自己的势力。”
江衍点头,不知不觉两人就到了客栈。
“一壶新酒。”江衍看着不远处的酒幡,自嘲一笑,“子规居士早就不酿酒了,不知道是谁沽名钓誉,用她的名义卖酒。”
薛引歌有些疑惑地看向江衍说:“你也认识子规居士?”
江衍轻咳一声,像是在掩饰什么一般。
“我不过有幸品尝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