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引歌无比震惊，这……这走向，她都有些不懂了，江衍就是青柳先生，她当初的笔友，可是青柳先生怎么会喜欢她？而且化身江衍之后，居然还喜欢她？
“我知道喜欢一个人很久，但是却无法向她告白的痛苦。”顾行止看向薛引歌，他一点一滴地描摹着薛引歌的眉眼，“我一直在做一个梦，梦里我记得自己爱了你很久，但是你却一直不知道，直到你死了，也不知道我爱了你那么多年。”
“那个梦真的是太可怕了，让我心有余悸。”顾行止说，“只是我一直看不清楚她的脸，直到那天我在薛府救下了你，一下子就清晰了过来所以，我再也不愿意放开你的手，不想再一次经历那种刻苦铭心的痛与遗憾。”
薛引歌脑子迷迷糊糊，不过她抓住了重点：“你记得梦里我是怎么死的吗？”
“我第一次做的梦，你死在一座古庙中，因为中毒，等我赶到的时候，你已经下葬，葬在古庙后山。”
薛引歌惊讶到说不出话来，她上上辈子确实是被毒死的，至于葬在哪里，她也不知道。
“后来我做梦的时候，你被人一箭穿心，就躺在我的怀里，渐渐没了温度……”
薛引歌脑子乱糟糟，这是她前世死前的画面。
“第二个梦，是在我那天朝你射箭之后做的，第一次见到江衍和你同时出现的时候。”
薛引歌颤抖着声音说：“你……你说得都是真的，你可还做过其他的梦？”
顾行止摇头说：“我只记得这两个梦。梦里痛失所爱的感觉是那样深刻，让我一见到你，全身的血液都在沸腾，那是一种失而复得的喜悦。”
薛引歌眼泪不自觉就落了下来：“你说，你做的两个梦，梦里你都是爱我的？”
顾行止有些慌张地去擦薛引歌的眼泪：“你……你怎么哭了？我说错了什么吗？”
薛引歌连忙摇头：“不……不是，我只是……”
薛引歌怎么都没有想到无论是上上辈子，还是前世，顾行止居然深爱她？可是她怎么都没有察觉出来，不知道该说自己是太迟钝，还是顾行止伪装得太好。
顾行止没有重生，重生的一直都是她，但是他却有前世的记忆碎片，以梦境的方式进行呈现。
“梦里的感觉太过强烈。”顾行止抱住薛引歌说，“那种无法将自己的爱说出口的感觉，如鲠在喉。难受得整个人似乎在慢慢死去。”
薛引歌轻叹一声，这样深情的顾行止，她从未见过，让她觉得又感动又沉重……
“所以，我能明白江衍对你隐忍的爱，也更加愧疚自己一直没有让他有说出口的机会。”顾行止说，“如果江衍能够醒来……”
薛引歌惊讶道：“难道你要把我让给他？”
“怎么可能？你是一个人，你爱谁都是你的选择，我没有资格替你做决定，爱更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