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衍的突然离开,到底还是让县令府上有几分压抑,薛引歌不知道江衍给顾行止的信里写了什么,顾行止只是淡淡地吩咐裴昊然说:“不必寻他。”
薛引歌知道,江衍的离开是必然,但是没有想到这么突然。
说起来,薛引歌从未享受过红颜祸水的待遇,然而现在尝到了,实在觉得不是滋味。
她是真的把江衍当做朋友,但是他们必定是做不了朋友的。
圆儿见状,居然也有些多愁善感:“衍公子真是可怜,他居然都不留下喝喜酒,顾大人也真是的,再要紧的事情,怎么就不让衍公子参加完你们的婚礼再离开呢?”
薛引歌哭笑不得,原来顾行止对外的说法是,他派江衍外出办事。
这样也好,省得尴尬。
裴昊然看向薛引歌的眼神有几分深意,两人无意在走廊遇见的时候,裴昊然拦住薛引歌说:“希望你别辜负少主。衍公子的事情,我不希望有下一次。”
薛引歌忍不住翻一个白眼,难道自己太有魅力,惹得别人喜欢,也是她的错?更何况她从未与他人暧昧不清,当初也是直接拒绝了江衍。
薛引歌心平气和回答:“裴大人,我知道了。”
“少主身份尊贵,他日为帝,后宫三千。以薛姑娘的手段,获得少主独宠也是意料之中。只是,即便有少主的偏爱,裴某也要告诉薛小姐,中宫之位早有人选。薛小姐以后宠冠后宫,也万不可觊觎后位,不然谁也护不住你。”
薛引歌气极,她从未想过裴昊然居然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是了,他们都想顾行止登基为帝,为前太子以及其忠臣谋士伸冤恢复名誉。甚至连后位人选都早已内定,他们小看她不要紧,但是他们认为顾行止会任由摆布,却只能说是打错了算盘。
“裴大人,你以为我稀罕那个位置?我并不在意,即便他日顾行止为帝,我也不会入其后宫。你们觉得后位尊贵,我高攀不起,可我却对其弃如敝履。待到顾行止继承大统,我会功成身退,死生不见。这你可满意?”
裴昊然根本没有想到薛引歌会这样说,反而愣在当场。
“裴大人,我想,你从没有了解过顾行止,甚至在你心中,我也不过是耽于情爱的妇人。”薛引歌嗤笑道,“我知道你看不起妇人,认为女子不如男,即便我在杭山县的作为远超一般男子,你也只是把我当做顾行止的‘妾’而已。我不知道你的厌女症怎么来的,也不想了解。我会辅佐顾行止,如你们一样尽忠职守,但是也请你不要干涉我的事情。”
薛引歌说完就头也不回地离开,这个世界还是对女性太多恶意。
裴昊然或许是以前隐瞒太好,又或许是太会演戏。
薛引歌从未想到裴昊然对她尚有这么大的偏见,她为顾行止做了那么多,却被人看做是攀龙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