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居心不良?
止不住冷笑,薛引歌觉得心里有几分委屈,却不知道向谁诉说。
前世她经商,也不得不以男装示人,不然的话,谁愿意与一介女流打交道,现在杜若兰也和当初的她一样。
秋高气爽,天朗气清,薛引歌见到顾行止的时候,他正在田间与乡民交谈,没有什么居高临下,更谈不上高人一等的姿态。
造福百姓,平易近人以及成为了乡民对他最显著的标签。
等到顾行止询问完最后一名乡民的时候,才注意到站在田埂上,不远处的薛引歌。
“你怎么来了?”顾行止脱下外衫罩在薛引歌的头上,“你不是一向最怕太阳晒吗?”
薛引歌摇了摇头,抱住了顾行止,一腔的委屈好像是找到了安定之所。
“没什么,只是突然想你了。”
顾行止笑了笑,蹲下身来说:“我背你回家。”
薛引歌的委屈瞬间烟消云散,她趴在顾行止的身上,双手环住他的脖子,俏皮道:“怕是顾大人在杭山县早就得了一个惧内的好名声。”
“若说这样,我父亲才是大辰最惧内的男子。我母亲但凡磕着碰着了,我父亲就吓得魂飞魄散,对我母亲可谓是言听计从,可他们却是大辰最幸福的一对夫妻。”
“是啊,因为爱,所以才会事事迁就,为他着想,却被人解读成惧内。”
“杭山县内的百姓从不会觉得我是惧内,他们只羡慕我有你这般好的妻子。”顾行止与有荣焉道,“你是世间最好的女子,反倒是我高攀了你才是。”
薛引歌心想,别人却不这么想,反而觉得她配不上他。
不过,能得顾行止这样的喜欢,薛引歌已经满足了。
“你真的不想那个位置?”
这已经不知道是薛引歌问他的第几遍,顾行止依旧是那个回答:“我不想。那个牢笼害死了昭仁太子,牵连无数百姓,我父亲甚至也险些遇害。”“那个位置有多好?值得父子相残,兄弟阋墙,夫妻反目?不过是一个华丽的牢笼,将人都逼成了野兽。”顾行止说,“我才不愿成为权势豢养的奴隶。”
“我身负为昭仁太子正名,为忠臣义士沉冤昭雪的职责,但也仅此而已。皇位于我而言是砒霜。何况,还有姚景年不是么?他远比我更适合那个位置。”
薛引歌心下稍安,却忍不住问:“但是前太子旧部并不这么想,我只怕你最终不得不……”
“上次我与姚景年的交易就是这个。”顾行止直接跟姚景年摊牌,两人结成联盟,顾行止会辅助姚景年登上帝位,也会为昭仁太子及其部下正名,前太子旧部恢复名誉后可选择入朝为官或者解甲归田,姚景年承诺会善待他们。
顾行止在一切结束后,会选择归隐田林。
薛引歌有些好奇,顾行止到底是和姚景年做了怎样的谈判。
毕竟,按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