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引歌觉得有些好笑,她现在化名白清歌,另外做了户籍,怎么可能平白无故多出一个未婚夫,当下就和杜若兰以及圆儿来到了府门前。
顾行止和裴昊然已经在门口与那人对峙,那个男子摆明了不依不饶,青衫落拓倒是有几分文人气质。
“这是我与白小姐的婚书,却不知她为何要与顾大人成亲?”
那位书生向众人展开婚书:
“从兹缔结良缘,订成佳偶,赤绳早系,白首永偕,花好月圆,欣燕尔之,将泳海枯石烂,指鸳侣而先盟,谨订此约。”
这婚书为订婚单,上面书写着男女双方的生辰,介绍人、主婚人、订婚人人以及祖父母等,还有双方的印章以及当地县令的官印。
看那婚书上的名字,众人才知道这名男子名商仲永。
薛引歌双唇紧抿,当初她的户籍是由顾行止让人亲自督办,没有想到却是出了纰漏。
“各位乡亲来评理?若是两家已经定亲,女方却未退亲还欲与他人成亲,这不是背信弃义、鲜廉寡耻又是什么?”
周围已经有窃窃私语声,商仲永继续道:“此番我前来就是为了我与白小姐的婚事,不知道白小姐如何给我与顾大人一个交代?我知道顾大人号大青天,断不会欺压我这一介书生。”
圆儿早就看不下去,要不是被拉住了,直接上前就打破商仲永的狗头。
“仅凭这一婚书你就想讹我家小姐,你长得这么丑,想得倒是挺美!”
圆儿叉腰骂道:“你有婚书,我们就没有吗?”
商仲永被圆儿的泼辣惊到,尤其是她居然还说他丑,让他大受打击,指着圆儿就说:“你……你……不知廉耻!”
“到底是谁不知廉耻?拿着作假的婚书招摇撞骗,是不是看我家小姐与顾大人即将成亲就眼红了,想要趁机讹一笔?”
“强词夺理!”
杜若兰上前道:“你说这婚书为真,可有证人?”
薛引歌点头,圆儿继续辩论:“哼,拿着假婚书就来讹人?你那么能,怎么不去京城,讹那些世家小姐攀高枝呢?”
商仲永意识到圆儿不过是一个丫鬟,转而对杜若兰说:“双方父母以及祖父母都已仙逝,两家多年不来往,早就断了联系,不过,我找到了当初的媒人。”
说完,商仲永就请上来了一名约莫四十岁左右的妇人。
看来确实是有备而来,杜若兰不慌不忙进行询问,那妇人从善如流,一一回答,不见纰漏。
事情陷入了僵局,圆儿却开口说:“那媒人可能也被你买通了?你可还有其他证物?”
商仲永气极反笑,拿出玉佩道:“这是当初两家定亲后,交换的信物,平昌县都可作证!”
顾行止在此时走上前,十分客套:“我与白小姐乃是青梅竹马,两家自小就定下了婚事,不知道你这婚书是何时定的?”
商仲永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