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之中无比自信:“我与白小姐乃是指腹为婚,两家在昌平县也算是大户,城中百姓都可作证。”
顾行止笑了笑,随即拿出了自己与薛引歌的婚书:
“两姓联姻,一堂缔约,良缘永结,匹配同称。看次日桃花灼灼,宜室宜家,卜他年瓜。
瓞绵绵,尔昌尔炽。谨以白头之约,书向鸿笺,好将红叶之盟,载明鸳谱。此证。”
“我与清歌的婚事由两家长辈亲自商定,三媒六礼齐全,而你不过是指腹为婚,信物交换,留下婚书,再者,你这婚书存疑。”
商仲永皱眉,语气却一点都不肯退让:“我这婚书怎么回事假?”
顾行止笑道:“昌平县的婚书一般用宣纸来写就,你这婚书却是用的毛边纸。再者,你说两人指腹为婚,那便是十五年前,若是如此,这婚书早就泛黄,而你手上这本看上去确是做旧的痕迹,根本不是出自十五年前。此外,你伪造婚书的时候也不仔细。泰熙二十三年的昌平县衙曾经遭遇火灾,县衙府付之一炬,县令官印因此丢失,只能重造。原先的官印有缺角,而你这官印分明是重造后的官印,与婚书上所写时间不同。”
“你……你信口雌黄!”商仲永几分心虚,但是却说不出其他话来。
看热闹的众人心中有了几分计较,毕竟顾行止在杭山县的威望如日中天,深得民心。
“来人,商仲永伪造婚书,意图不轨,辱骂朝廷命官,目无法纪。将此人押下去关入大牢。”商仲永还想说什么,却已经被人夺去了婚书,直接押入大佬。
众人只能道声顾大人明察秋毫,没人让恶人欺瞒过去,没了热闹可看,便一一散去。
回院内的时候,薛引歌忍不住问:“那婚书真是假的吗?”
“我乱说的。”
“……”
顾行止那侃侃而谈,口若悬河,有理有据的模样,薛引歌还以为他早看出端倪,却没有想到居然是唬人?
这都赶上影帝演技了,薛引歌忍不住腹谤。
书房内,裴昊然跪地请罪,顾行止面色不善:“我当初让你们给引歌弄一个身份,你们却给我惹来这样的麻烦?”
“属下失察,白清歌一家在苏州十余年,调查的人不知道白家曾在昌平县与商家有婚约。早年间知道这门婚事的人基本已经过世。”
薛引歌沉思许久,知道裴昊然等人在短时间内找到这门不易让人察觉的身份,实属不易,但是,商仲永怎么会突然上门?两家不是失联已久吗?他如何知道她已经在杭山县?
“此事我交给你去处理,不可出一丝纰漏。”
裴昊然双手抱拳:“属下必定不负所托。”
裴昊然离开后,薛引歌安抚顾行止说:“你也别责怪裴首领,此事我看来得蹊跷,像是有人专门找茬一样,居心不良。”
顾行止神色凝重:“你是说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