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过三日就是我们的成亲之时了,诸事我已安排妥当,你只要乖乖等着当新娘子便好。”
薛引歌撑着下巴,一脸苦恼:“这些天可把我给烦死了,没想到成亲的规矩这么多。还有很多繁琐的事情,一想到这些我就头大。”
顾行止摸着薛引歌的头,像是给猫顺毛一样:“人生总归这么一回,就当是多一些体验。”
薛引歌苦着脸说:“早知道这么麻烦,我就……”
“就什么?”
“啊?也没有什么?”薛引歌幸好及时收口,心想,她可再不能将顾行止当做弟弟看待了——说起来,即便两人确定了心意,薛引歌还有一种姐弟恋的羞涩之感,总感觉自己占了顾行止莫大的便宜,毕竟,她可活了几辈子了,年龄算起来当顾行止的奶奶也是可以的。
真要和顾行止结婚,心中还是由几分扭捏的姿态。
薛引歌只能安慰自己,成亲后就好了……她只是暂时没有适应身份而已。
商仲永被放之后,薛引歌也没有去多想,专心筹备婚礼。
转眼间就到了成亲的日子,薛引歌从安济坊出嫁,百姓早就在夹道欢迎顾行止来迎亲。
顾行止长相不俗,即便易容了,也十分俊俏,当初也吸引了不少杭山县女子的青睐,不过却早就名草有主,今天倒是碎了一地芳心。
一身嫁衣的薛引歌正在对镜莞尔,她怎么也想不到自己今生居然会嫁给顾行止,喜娘正在给她梳妆,嘴里说着吉祥话:
“一梳梳到头,富贵不用愁。
二梳梳到头,无病又无忧。
三梳梳到头,多子又多寿。
再梳梳到尾,举案又齐眉。
二梳梳到尾,比翼共双飞。
三梳梳到尾,永结同心佩。
有头有尾,富富贵贵。”圆儿和杜若兰一脸兴奋,薛引歌戴上凤冠霞帔之后,只觉得恍惚,外面传来了喧闹声,顾行止已经赶来,齐燃起哄道:“新郎来了,新娘子快开门呀!”
圆儿气势一点也不输:“你说开就开呀?诚意呢,先做几首诗来!”
杜若兰却笑道:“要那些虚的做什么,来点实际些的。”
原鸿打趣道:“什么才最实际?”
杜若兰说:“三从四德。”
齐燃不解道:“三从四德不是指女子吗?”
杜若兰轻咳一声说:“三从就是:夫人出门要跟从、夫人命令要服从、夫人说错要盲从;四德就是:夫人打骂要忍得、夫人化妆要等得、夫人生日要记得、夫人花钱要舍得。”
薛引歌有些哭笑不得,她不过是无意之中说起这个谁知道杜若兰就上了心。
门外一时之间哑口无言,毕竟这还是一个封建社会,妻管严可是一个贬义词。
“我自是能做到。”
顾行止毫不犹豫回答,杜若兰心下满意,说:随即将一一张绢纸的婚书递了出去,下面正是“三从四得”。
“空口无凭,你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