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做不到啊,按照这上面所说,新娘子可是能直接和离的。”
齐燃小心翼翼道:“这未免太过苛责。”
杜若兰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若是做不到,便直接打道回府。”
顾行止穿着新郎喜服,或许是高兴过了头,居然有些傻气。
“嗯,我愿意。”顾行止毫不犹豫地签下自己的名字,将婚书递给了杜若兰。
杜若兰满意一笑,圆儿却上前来为难说:“要想娶我家小姐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齐燃佯怒道:“你个小丫头片子,我们给你的零嘴,都被你忘了不成?”
“哼,你们那些小恩小惠,哪里比得上小姐对我的情深义重!”
圆儿起了捉弄的心思,正想说呢,薛引歌直接走了过来,打开门,就见到了笑的傻傻的顾行止,众人惊讶,新娘子怎么直接出来了?不都是要闹一闹,矜持一番的吗?
“抱我。”
顾行止笑了笑,立马将薛引歌公主抱,众人哄笑,其乐融融。
“哇,我们的新娘子迫不及待了,还是不舍得旁人为难他呀!”
过了好一会儿,薛引歌这才凑到顾行止耳畔说:“我凤冠霞帔太重了……我只想早点成亲完。”
顾行止轻笑,语气之中几分无可奈何:“这成亲也快的,你莫急。”
“哼,我急什么,该急的不是你么?”薛引歌心想,她这一身这么重,不急着找点结束,难道还想抱着她逛园子?
“是啊,我急着洞房。”
“……”
顾行止抱着薛引歌跨过火盆,随即将她抱到花轿上,而他则骑上白马,六十四抬嫁妆,不说十里红妆,在杭山县也算得上是独一份了。
杭山县的百姓们夹道追着娶亲队伍,看着玉树临风的新郎官顾行止,当真是羡慕得紧。
娶亲队伍专门在城里绕了一圈,薛引歌有些饥肠辘辘,没想到顾行止早就在花轿给她准备了吃食了,还有一些果露,她心下熨帖,觉得这成亲也没那么遭罪。
即便欢呼声不绝于耳,爆竹声震天响,薛引歌还是觉得有些困倦——许是因为昨天没睡好,薛引歌才不想承认自己是因为过于紧张才导致的失眠。
正当薛引歌昏昏欲睡的时候,花轿停下,薛引歌迷迷糊糊准备下轿,轿帘已经被喜娘拨开,顾行止的手就那样朝她伸过来。
薛引歌不做他想就直接将手交给了顾行止,却听到有人说:“不踢轿门,不振夫纲,顾大人可真是疼爱这新娘子。”
“怕是以后是个妻管严,哈哈哈。”
“……”
薛引歌有些茫然,她不记得结婚有这一步骤,恰在此时顾行止已经将她背起,她忍不住悄声问:“怎么不踢轿门?”
“以妻为天,无须振夫纲。”
“……”
薛引歌心想,顾行止的思想觉悟这么高?谁给他偷偷补课了?
“爆竹声声震耳响,大开正门迎新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