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他们的动作居然能那么快,薛引歌有几分惊讶,沈安正想说什么,便有士兵来报说谈将军请他商议抗敌之策,并且希望薛引歌也能到场。
薛引歌与沈安是在将军府见到谈彦的,他正在看梁州的布防图,一旁的沙盘放满了标志。
沈安是一个三十岁左右看上去有些文弱的书生模样,但谈彦虽然是武将,身上却难得有几分儒雅一味,身形高大却面容温润,有几分儒将的模样。
对于薛引歌的到来,谈彦也不奇怪,自顾自就与沈安商议抗敌之策,薛引歌也并不在意,良久之后,就又听到有士兵来报说,城内有百姓暴乱,扬言要杀死她。
薛引歌一脸莫名其妙,这才知道知道原来谈彦找她来,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不知道公子怎么解释你大肆收购北狄病重的牛羊的事情?我听闻这些病牛羊,若是被人吃了,也是会被传染的。”
“谈将军误会了,我收来的是病牛羊,但是现在他们都是十分康健的牛羊,若是不信,但可随我一看,而且,沈大人也可以为我担保。”
谈彦看向沈安,两人算是知交,见沈安眼神笃定,谈彦便暂时信了。
“只是公子打算如何应对眼前的困局?”
薛引歌说:“其实我当初收购那些并牛羊的时候,想必北狄就有此打算了,那些小部落不过是试探而已,若是我们迟迟不应战,或者是因此落败,只怕梁州就成了北狄的囊中之物。即便没有打下梁州,但是也可以探听虚实,了解大辰如今的军备状况,为即将到来的战争摸清底线。若是我没有记错的话,大概也就还有十一年,两国的和平条约便失效了。”
谈彦面色一紧,薛引歌能想到的他何尝想不到。
“如今借着我收购病牛羊,还全部滞留在梁州的事情,北狄奸细大量散播谣言,使得城内人心惶惶,若是我方将领无能,不费吹飞之力就能拿下梁州。”
沈安点头说:“梁州虽然远在西北,但也是拱卫皇城的一道屏障,不能轻易被破。”
薛引歌继续说:“只是,梁州只能速战速决,不能打持久战。我早就听闻,皇帝把今年的部分军饷挪用给宋贵妃修筑宫殿,而且入冬以后,士兵们的棉衣也都是……怕是梁州现在的粮草也并不富足。”
薛引歌每一个都说在点上,谈彦有几分赏识之意。
“皇帝昏聩无能,谈将军也不是一味的愚忠愚孝之人,你想护卫这一方百姓,护住整个大辰,我自然是会帮你的,只是我有几个建议,希望谈将军记住。”
“谈某洗耳恭听。”
从将军府出来后,沈安不由得问:“你觉得谈彦会听你的话吗?”
“他听不听无所谓,但是现在他也走投无路。”薛引歌嘲讽一笑,“这皇帝也是越来越无能了,一味地认为北狄会遵守条约,互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