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
顾行止离开梁州城的时候,城中百姓挥泪相送,听闻不少人趁夜赶来送别,薛引歌坐在马车上,掀开帘子看见那些恋恋不舍的百姓,想着正骑马在前的顾行止,他确实值得百姓这么做。
顾行止在任期间,兴修水利,开垦农田,开山修路……确实做了不少利国利民的好事,得百姓的爱戴也在情理之中。
突然,薛引歌听得齐刷刷地大喊:“恭送顾大人!”
圆儿惊讶道:“小姐,他们都跪下了!”
马车突然停下,薛引歌掀开车帘,看见顾行止翻身下马,对着夹道跪着的百姓拱手说:“顾某受之有愧,还请大家快快请起。”
说完,顾行止扶起路旁一位老妪,那老妪抹着泪说:“要是没有顾大人,老婆子和孙女早就饿死了。”
许多人附和道:“要是没有顾大人,我们真不知道该怎么活。”
薛引歌下了马车,走到顾行止身侧,发现他的眼睛有些发红。
可能十里相送也不过如此吧。
薛引歌陪着顾行止走了一段陆,终于出了城,百姓却还想要相送,顾行止只能拒绝,让他们早日回去。
薛引歌在路边看见了谈彦,他走到薛引歌的面前说:“我有一封信,希望你能带给沈安。”
谈彦顿了一下说:“他一直不愿意回信,想是生气了。”
薛引歌接过信,打趣道:“你们不是一向焦不离孟,孟不离焦的,好得跟双胞胎似的,怎么闹矛盾了?”
“嗯。”谈彦明显不欲多说,片刻之后才说,“他看到信就会明白的。”
等薛引歌上了马车,才发现顾行止靠着背枕,似乎等了她许久。
“谈将军和沈安,似乎有故事。”
顾行止放下手里的书,调整了一个舒适的位置,然后长开左臂,朝着薛引歌点了点头,薛引歌于是就枕着他的手臂,窝在他的怀里。
“沈安这个人也是有私心的。”顾行止说,“裴统领曾告诉我,当初吴是非一直希望他能去朝廷做官,以他的能力迟早也会是侍郎,但他却不愿意,守着这梁州城就是三年。给出的理由倒是冠冕堂皇,让人无法拒绝。”
薛引歌脑子有些迷糊,顾行止收了一下自己的手臂,让薛引歌躺得更舒服了些。
“沈安离开的时候,曾问过谈彦想不想回京城,但是谈彦拒绝了。”
“他们果真兄弟情深……”
顾行止嗤了一声:“你看了那么多风月话本,倒是白看了。”薛引歌心头一震,脑子里冒出一个想法。
见薛引歌的表情,顾行止也不卖关子:“如你所想,他们确实有情。”
薛引歌不由得捂住自己的嘴,顾行止笑道:“当初是谁说的爱情无关年龄,性别的?”
“我只是……难怪当初我提及断袖二字的时候,谈彦的表情那般怪异。”薛引歌啧啧道,“还有啊,我还是公子小白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