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梓然这个人脾气古怪,那天有个看上去挺富贵的人慕名而来看病,卫梓然诊脉之后,开了药方,那人却不依不饶说什么,太医跟他开的药方都不同,她这开的药就是寻常的药材,哪能治好他的病,当下就在医馆里闹了起来。
卫梓然也不是软柿子,见状就让护院捆着那人扔了出去:“姑奶奶长这么大还没有被人质疑过医术,你算哪根葱?这药你爱吃不吃,你那病,要是还继续吃你原来的方子,不出三天就会病逝!”
“你胡扯!我现在好得很呢,说什么死不死的,你就是个庸医!”
那人也带了家丁来,幸好卫梓然的护院也不是吃素的,当下就把他们打得屁滚尿流。
看热闹的人一哄而散,但是卫梓然的名声在那里,加上她的诊金低廉,所以病人始终络绎不绝。
谁知道三天后那人果真是暴毙了,了不得是那人居然是当朝吏部尚书夫人谢氏的表亲谢阳。谢阳的夫人丁氏带着家丁拉着谢阳的棺材堵在仁心医馆面前,以至于都没有人敢去。
并且,丁氏执意认为谢阳是吃了卫梓然的药之后,才病逝的,还扬言要她偿命。
卫梓然哪能吃得了这口气,当下就报官了。
只是京兆尹薛长瑰和吏部尚虞疏昕有交情,这事情便有些难办。
眼见着卫梓然被关入了大牢,薛引歌心里再急,也不得不求助于顾行止。顾行止因为初上任,而且又到了每年的查账时间,忙得焦头烂额。听闻这件事,反而笑了起来说:“这事情怕是有趣得很。”
薛长瑰当初接到这个案件之后,就头疼得紧,一来是药王谷的大夫一般都非常有威望,皇帝都不会轻易得罪,再者,卫梓然当初在昌州瘟疫一事上居功甚伟,也不能轻易定罪。当然,最为重要的是,吏部尚书府上的人亲自来找他了。
吏部尚书虞疏昕手里掌握着官员升迁的命脉,薛长瑰虽然贵为京兆尹,但是他若是想要官职更进一步,却不得不仰仗虞疏昕。
正焦头烂额之际,夏玉词捧着羹汤在书房外求见。
薛长瑰沉默片刻就让他进来,夏玉词放下羹汤,小心问:“吏部尚书府上的人来了?可是为了谢阳的事情?”
薛长瑰紧绷着脸点了点头,夏玉词说:“妾身倒是有一个法子。”
“说来听听。”
“这卫梓然杀不得,吏部尚书府也不能得罪。若是说这凶手另有他人呢?”
薛长瑰抬头看向夏玉词,然后背着手在房间踱步。
“继续。”
“京城百姓人人皆知卫梓然与顾子期的夫人交好,而顾子期因为翻查税收账目,得罪了不少人,所以有人就想借此机会,通过卫梓然来陷害顾子期,如此一来,顾子期也就不敢轻易翻旧账了。”
“依你看来,谁是比较好的人选?”
夏玉词凑到薛长瑰的耳旁,说了一个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