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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案件涉及到了卫梓然,闹得极大,所以那天来旁听的人非常之多。
薛引歌也在其中,见到卫梓然的时候,发现她精神不错,心想自己的银子没白花,这狱中的打点倒是极为重要。然而,薛引歌不知道的是,即使她不打点,监狱里也没有人敢得罪卫梓然。
谢阳的夫人丁氏在一旁哭诉:“我家相公不过是风寒,按理说吃了几帖药就能好了,哪知道吃了这卫大夫的药,三天就病逝了,分明就是她趁机报复!”
卫梓然嗤笑一声说:“我说他病入膏肓了,他不信,好生相劝他不听,等真正出事了就赖在我身上,你们倒是打得好算盘。”
薛长瑰拍了一下惊堂木:“安静!吵吵闹闹成为体统!”
薛引歌看了一眼道貌岸然的薛长瑰,就听他说:“你们各执一词,我让仵作检查了一番,谢阳确实是病逝,只是不能确定是否吃了卫梓然的药之后才因此病逝。”
丁氏柔柔弱弱,边哭边说,却是让人同情。
“相公回来之后每日都会煎服卫大夫开的药,便是那些药渣也还在。济民药铺可以作证,我们确实在他那里买了这卫大夫开的药。”
证物呈上来之后,衙役检查了一番,还带来了济民药铺的孙掌柜,确认丁氏说的确实没错。
卫梓然不以为然:“这些你们都可以作假。但是尸体却不会说谎,薛大人,我要求剖尸!”
众人惊骇,现在这个时代人们对尸体还多有敬畏,很少听闻剖尸一事,何况谢阳还是吏部尚书的亲戚。
“大人,他好狠的心!相公已经去了,还要糟践他!民妇绝不同意!”
薛长瑰也有犹豫,虽然夏玉词昨天说的法子可行,但是卫梓然却不配合。
“你不让我剖尸,可是怕泄露什么秘密?”“这……”丁氏的眼睛乱瞟,似乎有些心虚。
薛长瑰咳嗽了一声,人群的窃窃私语才停下。正当他准备开口的时候,没想到周令珺居然来了,她开口说:“我觉得剖尸可行。”
薛长瑰心想,怎么又来一个不能得罪的人。
“可这……”
周令珺说:“这事情可大可小,既然你认为你夫君是卫梓然害死的,那剖尸又如何?难道不比为他伸冤,抓住真凶更重要?”
丁氏十分犹豫,周令珺目光如炬盯着她:“难道是你害死了他,还想嫁祸?”
“不,不是……”
“既然这样,那就剖尸吧。”
薛长瑰无可奈何,只能吩咐仵作上前,然后拉开帘子,在现场剖尸,围观的人虽然不知道里面的场面,但是闻到那令人作呕的血腥气,连忙别过头去。
仵作检查一番之后,皱着眉头说:“谢阳的胃里没有药渣,而且……他似乎真的是病重了,这肝都已经溃烂了。按照失去时间来说,确实不该是这样。”
卫梓然道:“谢阳他已经快病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