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王又哭又闹,最后安静了下来,姚景年让人服侍他睡下之后,这才看向薛引歌说:“德妃娘娘的死,你有什么线索没有?”
“我让人盘问了当时在外面候着的丫鬟婆子,只说那天没有什么异常,王妃和往常一样照顾德妃娘娘,德妃娘娘和往常一样,安静了不少也没有去打王妃,后来王妃说有事要和德妃娘娘单独谈谈。”
一切听起来合情合理,确实没有其他问题,但薛引歌怎么也不相信王妃会无缘无故地杀了德妃,她根本没有杀人意图,而且又怎么会明目张胆地杀她,更何况她甚至以死自证清白。
姚景年闻言也是和薛引歌一样的想法,这件案子皇帝虽然之前派了宗正寺的人来,但后来却不了了之,也就没有了后续,对外既然公布是突发急病,那也只能如此。
只是这样对雍王的打击也未免太大了些。
因为德妃和王妃去世,加上之前顾侧妃母子双亡,雍王大受打击,日日在府上借酒消愁,皇帝闻言之后大加斥责,却也没有了下一步的表示,看着就让人心寒。
然而,薛引歌没有想到的是,这个时候姚景年再次被抓了,而这次的罪名是结党营私,这种罪名极大,但是证据确凿,姚景年措手不及就被抓捕进了监狱,之前他提拔的那些人也被罢官。
薛引歌知道这个消息之后,根本就坐不住,想要去牢里看望姚景年,但是守备森严,无论怎么打点都没有办法,薛引歌心知这次皇帝是真的打算处置他了,结党营私的罪名要看皇帝怎么定罪,而萧以光一向把权力看得比命还重,见姚景年的势力几乎都深入到了六部之中,他感到了深深的危机感,所以才会如此迫不及待就直接将姚景年下狱,连给他解释的机会都没有。
薛引歌去找宋思锦的时候,她似乎一点都没有意外,听闻这个消息也只是淡淡道:“他一向手眼通天会有办法的。”
“但是,这次皇帝是真的要处理他了,若是我们不想办法,只怕他会没命。”
宋思锦对薛引歌比了一个嘘声的手势,然后才小心地放好摇篮,来到了外间。
“这件事我帮不上忙。”
薛引歌皱眉:“目前姚大人在狱中孤立无援,他平常就没有什么用得上的人?”
“我对这些向来关注得少。”
见宋思锦油盐不进的模样,薛引歌苦笑道:“你是不是盼着他死?”
宋思锦背过身没有回答,薛引歌继续说:“她要是入狱了,你和余年也不能幸免,你就忍心看着孩子去死?”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难怪我之前觉得你怎么可能轻易放下,原来只不过是要让姚景年放下戒心,你才好对他致命一击。宋思锦,我当真是小看你了。”
宋思锦这才看向薛引歌,她目光冷然:“他利用我,害我宋家,我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