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席乐扭头时, 又好像没看见他开口,不知道刚才是不是自己听错了。
他侧歪着身体过去,问:“你刚刚是不是说话了?”
殷白鹤反问:“说什么了?”
“……”
席乐心想难道真的是自己听错了吗, 他百思不得其解, 最后归结于可能是太紧张。
他靠在座椅背上蹭了蹭。
殷白鹤看着他的动作, 有点疑惑, 席乐被看得尴尬, 耳朵发红,“就是感觉不太习惯。”
“我看看。”殷白鹤伸手。
席乐也没多想,背对着他脱下外套,殷白鹤掀起里间的衣服, 背上干净白洁的, 因为有点瘦, 漂亮的脊柱微微凸起。
他问:“有痕迹吗?”
殷白鹤说:“上面什么都没有。”
席乐哦了一下,准备转回去, 他神色平静地放下衣服。
因为这些事不能让外人知道,所以他们说话声并不大, 司机频频从镜子看向后座。
到达小区门口时, 席乐扫码时还收到了司机的怪异眼神。
他有点迷惑, “他什么眼神?”
殷白鹤想了想, “可能第一回有人在他的车上脱衣服?”
席乐:“?”
这件事就此打住。
因为是深夜, 回去时小区里一个人都没有。
席乐现在看到这种寂寥的情况就容易联想到恐怖上去, 总觉得哪里可能会出现一只鬼。
在乘坐电梯时更是如此。
他之前看过《怪谈新耳袋》的故事,里面有一集说的是女主角乘电梯回家上楼, 但电梯里人满为患要下楼,因为电梯在一楼,这栋公寓楼没有地下层, 她没敢乘坐。
后来女主角进了新下来的电梯,镜头这里给到了电梯缝隙,里面挤满了人脸。
席乐发散思维,眼睛往门边看。
“你在看什么?”殷白鹤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什么也没看到。
“没什么。”席乐摇头,有点不太好意思说。
从镜子里回来的第一个晚上,他本以为会失眠,但实际上没过多久就睡着了。
第二天醒来时看到熟悉的房间他还有点回不过来神。
等看到殷白鹤推门而入叫他起来时,席乐才反应过来,哦,他已经从镜子里回来了。
今天早上吃的南瓜粥和小笼包。
席乐胃口特别好,吃完后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忽然想起来那团死肉,跑去洗手间。
但洗手间已经十分干净。
席乐问:“那个肉呢?”
殷白鹤理所当然道:“扔了。”
席乐啊了声,又听见他问:“你想留着纪念?”
“纪念个鬼。”席乐当然否认:“我只是想有没有用处。”
“看起来没有。”殷白鹤挑眉。
“扔了就扔了吧,留在家里也怪恶心的。”席乐眉头微蹙,赶紧转移了话题。
几天后,两个人去参加了余明的葬礼。
余明父母都在老家,被鲁东海接了过来,儿子去世的消息让两位老人瞬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