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菜该不会有问题吧?
席乐对辛叔露出一个标准笑容,用铁勺舀了一勺进自己碗里,汤里夹着一块骨头掉下去。
他面不改色地放下铁勺。
心里想的却是刚刚掉下来的骨头是什么骨头?
孟慈捂住了嘴,一双眼瞪得像弹珠,一直到辛叔离开了前厅才叫道:“这是人骨!”
他是这里唯一一个学医的,又学过解剖,标本都看过无数次,那骨头他一眼就认出来了。
“……”
刚才没注意吃了口肉菜的周可云脸色僵硬,一口吐了出来,在一旁干呕。
席乐放下筷子,不仅胃口全无,反而还倒胃口。
他扭头,“你刚刚没发现?”
殷白鹤点头,“发现了。”
席乐咬牙:“那你怎么不告诉我?”
殷白鹤眨眼,“我以为你知道。”
当然,他真正要吃的时候会阻止的。
席乐气极,在殷白鹤胳膊上拍了一巴掌,冷漠地警告他:“晚上你睡隔壁吧。”
坐得比较近的鲁东海露出迷茫的表情。
为什么他们俩这都能聊到晚上睡觉的地方去?
“这人骨可能来源于那个穿潮牌的新人吧。”鲁东海拍了拍桌子,“他没被下葬。”
席乐不禁想起之前殷白鹤的话,还真说对了。
“素菜还是可以吃的吧?”张敏雪问。
“说不定炒菜的油是……”白筝言尽于此。
大家的表情又一言难尽起来,干吃了一碗饭,不由得担忧起接下来的几顿饭。
以前在镜子里,吃是没有任何问题,现在居然连吃东西都得好好思考了。
“那个辛叔,一定不是人!”孟慈骂道。
桌上的菜和汤还飘着香味,像是在勾引他们,可惜现在大家连看都不敢看。
席乐将碗推走,捂住鼻子:“之前辛叔那话,像是说以后做菜都靠尸体了。”
他蹙眉,人死了,和死后被做成菜,是完全不同的结果。
白筝甚至庆幸徐小圆不是在这里出事的,不然看到她被这么做,她会呕死的。
她深吸一口气:“这荒郊野外的,也没什么卖菜的地方,最多有点蔬菜,人不可能不吃肉吧,鸡鸭鹅倒是正常。”
殷白鹤说:“这里没有家禽。”
席乐压低声音:“我怀疑,他和他家老爷一直吃人……”
这中地方前不着店后不找村,就一个管家和一个老爷在,如果是战乱年代,做出什么事都不稀奇。
真正什么情况他们暂时也没办法知道,找机会把桌上的汤和肉给洒了埋了,以免辛叔觉得他们没吃,逼他们吃。
收完尾后,孟慈问了句:“这里好像只用了一点点。”
他虽然说的不清不楚,但他们都明白他的意思。
一个汤和两个肉菜肯定用不完一个人,毕竟潮牌男是一个将近一米八的大男人。
想到剩下的去处,众人脸色更恶寒,又同情。
有史以来死的最惨的一个了。
席乐心戚戚,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