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再好再值钱的宅子,还不是在王家里转来转去。
李氏会意,便又向陶文君问道:“这样大方的公公,你却还有什么不知足的?”
陶文君摇摇头,道:“我不要什么宅子,我只求他予我一张放妻文书,从此两不相干。”
语气极有些坚决。
陶文熙道:“你夫君到底做了什么?让你如此心如死灰……”
王康心中恨极,脸上却是打了个哈哈,道:“想来是珍儿无用,今年这一科又落榜了,读书不成,让人失望透顶。这样吧,我们家去年在京城盘了好几处铺子做茶叶生意,今年又打通了关系,正是好大展身手的时候,正好交由你们夫妻俩,如何?”
陶文熙眉毛一挑,看向陶文君。
陶文君摇了摇头,依然道:“我不是想要东西,我只要和离。”
王康皱了皱眉,心中暗骂这孩子太不懂事。
大不了一拍两散,看你真要和离了不成。
却听陶文熙道:“五妹,到底是怎么原因你又不说。那谁还能替你作主?不如这样,你先回家住一阵子……”
王康耳朵一动。
“……正好舅母昨天过来,说你最近都不去看她。”
‘舅母’二两入耳,王康深深叹了口气。
这‘舅母’指的自然是户部侍郎白义章的夫人。
而白义章,是王家最大的靠山。
“哈哈,贤侄说笑了。”
王康只好再次强打起精神,与堂中众人周旋起来……
王笑觉得自己要窒息了。
一堆女人将自己挤在这个屏风上面,各种脂粉香气扑鼻而来。
他背上也不知压了多少人,一个个挤着脖子向前偷看厅堂里的动静。
虽说是温香软玉贴着,但人太多,实在是有些太重。
王笑也不敢喊,只好撑着膝盖苦苦支撑。
葛氏紧紧贴在王笑身上。
一开始,她见王笑扒在那看得起劲,便也跟过来看。不一会儿功夫,大家就都挤了过来。终于将自己挤在他身上。
自己是被人挤过来的——葛氏这般想道。
于是又往前压了压。
怀中的少年衣领上有些淡淡的香,侧脸如白玉,耳朵却有些红。
从后面看去,他眉眼也是极好看的。
葛氏觉得自己的呼吸很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