叹了口气,想着大嫂说得实在有道理,她上辈子就吃了这个亏,不过好在如今已经会了,上辈子临死前,她还想给萧湛初绣荷包呢。
如今大嫂既然提起,自己还是要装模作样学学,回头就告诉她们自己学会了,怕不是还要夸她天资出众一学就会呢。
几个嫂子劝了她半响,这才各自散了,顾玉磬便命人关上门来,自己在屋子里踱步,想象着淮安侯那气急败坏的样子,还有赵宁锦跪在自己府门前请罪的样子,想想都觉得痛快。
膝盖磕得生疼,血染锦袍,最后还不是一场空,白白丢人现眼,婚事反正就别想成了,自己虽然依然是被退婚,但至少面子有了,气顺了,不至于像那辈子那样窝囊憋火。
接下来,她先把那批烟笼纱的钱挣到手,就得开始琢磨着夫婿的事了,洛少商确实不错,比她大三岁,性情温和,行事稳妥,这样的男子和自己结为连理,定是能举案齐眉白头到老,也断断不至于好好地吃个燕窝被人家毒死。
只是如今,却是要装一装。
于是顾玉磬心里再痛快,也不露分毫,人前做郁郁寡欢状。
这个时候素日来往的小姐妹,有些特意投了拜帖来看她,人家来了,她自然是叹息一声,再问,却是沉默不语。
大家都安慰她,说你啊你,就是太傻了,人家都养了外室,你还愿意去天云庵替人家祈福,如今可倒好,那边肚子都大起来了,这是欺负你呢。
提起赵宁锦跪在她家门前的事,都一个个说痛快,说活该“怎么没让他磕一百零八个头呢”。
顾玉磬听大家说了这么多,颇为放心,看来她顾玉磬几句话落了一个良善宽容识大体的好名声,至于淮安侯府,那就是家风不正欺人太甚,两相对比,顾玉磬觉得值了。
洛红莘也特意过来看她,劝了她一番,最后还特意提起来,说“玉磬,依你的人品相貌,自然是不愁,但凡你想找,燕京城男子还不是随便你挑”。顾玉磬明白她的意思,脸红心跳,只低着头笑而不语。
洛红莘见此,觉得看来此事大有可望,自然回去给她娘家说了,消息自然很快传到安定侯夫妇这里,夫妇两人合计了一番,是还不错,门第好,人品好,又是知根知底的,唯一的是怕他原来有个未婚妻,那边可别有什么想法,所以还是要从长计议——他们总觉得自家女儿千般好万般好,可以挑更好的。
至于淮安侯府那里,安定侯让人送回了婚书,退了聘礼,从此两不相干,淮安侯那里自然是不肯,千求万求,又请了中人前来说合,说是尽快料理了那陈佳月,给安定侯府一个交代,然而安定侯本来已经怒极,加上安定侯夫人从旁吹枕头风,看到淮安侯就一股子气,哪里可能重新商量,坚持要退婚,聘礼给他们还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