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细花糕,金钱花糕和糙米糕,里面每层夹了杏脯乌枣,也有青果小枣和核桃仁,搭配得恰到好处,吃起来甜香不腻。
顾玉磬想起上辈子,萧湛初把宫里头的御厨要来一个在家,那御厨擅各种糕点,重阳花糕尤其做得好,想到这里,不觉便多吃了两口。
她大嫂谭思文见此,干脆把自己的也给了她:“我最近不爱吃甜,都给你了。”
顾玉磬喜欢得很,笑着道:“大嫂真好!”
安定侯见自己女儿笑得心无城府,一时百感交集,不免想着,是不是太宠着惯着了,眼看双十年华的女儿,真个是没心没肺。
如今淮安侯府也不知怎么了,竟是怎么着都不肯退亲,说是任凭他们提什么条件也愿意,甚至说是会处置了陈佳月。
安定侯其实已经让淮安侯府颜面无存,没想到他们愣是忍下这口气,不免让人无奈,干嘛非要赖着自家姑娘不放?
一时这淮安侯府的婚事退不掉,自然也不好说别的亲,就这么耽搁着,再耽搁下去,真怕是把女儿的终身给耽搁了!
这种事,若是别个姑娘,真怕是愁死,自家女儿倒是好,为了一块花糕笑得眉眼弯弯。
安定侯几乎不忍去看,心想罢了,女儿没心没肺,也是好事,不然只怕日日啼哭,那才叫犯愁呢。
吃过了花糕,顾玉磬回房梳妆,便随着嫂嫂们出门去了。
重阳节,各家商户都用菊花挂在门前,有粉艳如桃花菊者,有雪白如木香菊者,也有金黄如金铃菊者,一眼望过去,菊开满街,淡香扑鼻,街道上也是人来人往,这个时候,上至皇亲国戚,下至寻常百姓,俱都呼朋唤友,登高郊游聚宴。
谭思文带着弟妹并小姑子过去了仓王庙,这仓王庙门前是狮子会,又要做法事,自然游人众多,又有卖各样小玩意儿的叫卖。
顾玉磬看几个嫂嫂都要听法事,自是觉得无聊,她才不爱听那个,若是拜佛念经真得能护平安,上辈子自己娘亲也给自己念了不少经拜了不少佛,自己还不是早早死了?
她寻了个空档便溜出来了,想着或许瞧见哪个相熟的,正好一起去爬山赏菊玩耍,便沿着仓王庙后的小路往前走。
谁知道没走两步,就见前面一人,正怔怔地站在那里望着她。
赵宁锦。
她蹙眉,转身就要走。
赵宁锦却大步上前:“玉磬,你好歹听我说句话,行不行?”说句话?呵呵,有什么好说的?
顾玉磬冷着脸:“你赶紧还我拜帖,莫妨碍我寻好夫婿就是了,我们还有什么好说的。”
赵宁锦听这话,面上浮现出痛苦之色:“玉磬,你可知,我心里其实苦得很,我从未想到我们之间走到这步,我一直把你当做我的妻子,想着总有一日把你娶进门,你我恩爱一世。”
我呸!
若是他说点实在话,顾玉磬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