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长,她穿着,竟仿佛偷穿了父母衣服的小孩儿,几乎垂到了脚面,无奈,为了不把自己绊倒,只能提着大氅下摆。
大氅上不但有少年特有的清冽气息,也混着一丝轻淡的草药味儿。
待到绕过曲廊,迈上台阶的时候,萧湛初却上前,抬手稳稳地扶住她的胳膊。
上了台阶,走到朱门前,萧湛初脚步停了下:“你先歇息片刻,我已经命人去置办衣裙了。”
顾玉磬:“嗯。”
她有些闷闷的,萧湛初自然察觉到了:“怎么了?”
顾玉磬没吭声。
萧湛初:“是我说了什么惹你生气?”
顾玉磬别过脸去:“你自己生气,还要赖我。”
萧湛初:“我没有。”
顾玉磬有些委屈,鼻子发酸:“你这么凶。”萧湛初听着,黑眸疑惑,不过还是道:“我没有凶。”
顾玉磬便趁机道:“你刚才沉着脸,那么凶,我好心记挂你的病情你竟对我凶。”
上辈子,就经常对她凶。
萧湛初蹙眉:“我没有沉着脸。”
顾玉磬听这话,原本被吓下去的胆子便起来了,指控道:“你刚才说割舌头。”
萧湛初:“我又不会割你舌头。”
顾玉磬委屈地瞪他:“我不想听割舌头。”
萧湛初微怔了下,看着她,这才发现她眼圈已经泛起潮意。
他兀自想了想:“你是不是害怕我这么说?”
顾玉磬低声埋怨道:“好好的,谁没事会听这个?你不怕,我害怕晚上做噩梦呢!”
萧湛初忙解释道:“那我以后再不会在你面前这么说。”
顾玉磬:“罢了,你也随便说说,其实我不会计较这个,我想着你也不是故意吓我吧。”
萧湛初辩解:“我不是故意吓你,我怎么会吓你。”
顾玉磬看过去,他抿起的唇有着固执的认真。
他本来就话不多,如今能对自己说这些,她已经很受用了。
于是她故意道:“你就是年纪小,小孩子,不懂,就像有些小男娃会胡乱捏了虫子去吓唬别人,或者故意推搡欺负别人一样,我这么大了,会和你计较吗?”
萧湛初脸色便不太好看了,他静默地站了好一会:“之前毛毛虫的事,还有湖边的事,我解释过了。”
顾玉磬:“然后你沉着脸走了,倒好像我得罪了你。”
萧湛初:“我是看你这样,觉得你生气了。”
顾玉磬:“罢了,别解释了,我不想听了。”
要解释,她还真想让他把上辈子的许多事解释一番,但能解释得通吗?反正左右这人不解风情,不懂事,沉闷乏味,而且还爱耍性子。
萧湛初无奈地抿唇:“你先用些糕点吧。”
顾玉磬看过去,早有丫鬟奉上了瓜果茶点,倒都是精心准备过的,还有一些,分明是宫里头才有的,看样子倒是现做的。
她挑着那细米糕尝了一口,确实是上辈子那个御厨做出的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