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他。
他却不许,抱着她,慢慢地亲她。
顾玉磬心里却还是有些气哼哼的,她对他后来的冷落终究不能释怀,下意识里想找补回来吧。
顾玉磬心里陡然生了一个念头,这个念头生了时,她自己都被自己吓到了,不过在少年的唇拂过她下巴时,她仰着颈子,终于将这个念头扎根在心里。
其实这些事,并没什么大不了,她知道自己一定会嫁给他的,上辈子不就是这样吗,一切其实都没什么改变。
上辈子两个人的房事虽然不多,但到底三年夫妻,她对这件事也不算太陌生了,她对他的身体也很熟悉。
她可以——
顾玉磬的手几乎都在发抖,不过她到底是咬着牙,将身子微微前弓。
春暖融融,早已经换下厚重的冬装,她如今穿着的不过是薄夹棉的袄裙,单薄的衣衫自然箍不住姑娘家已经发好了的绵团,她比寻常待嫁小姑娘大那么一两岁,那里自然更好。
她这么一动作,抱着她的萧湛初自然感觉到了,他身体瞬间绷紧,喉咙间也发出一声压抑的气息。
顾玉磬存着这坏心思,自然是留意着他的反应,是以马上察觉到,他果然还是有些反应的。
当下在心里暗暗哼哼了声。
上辈子,从一开始的热烈滚烫,到后来的冷静自持,从同枕而眠,到后来他单独睡在一处,这日渐的疏离,其实身边的丫鬟嬷嬷不是没劝过,说殿下年轻,身骨强火力壮,他身边又没什么丫鬟伺候,哪里熬得住,山不来就我,我去就山,那意思是让她主动去求床事。
可她哪能呢,唯一一次期期艾艾地过去,不过也是草草了事。
如今她听着他已经不再平稳的呼吸,自他坚实硬朗的胸膛中仰脸,却恰好看到墨发掩映中,他耳朵尖尖上的红,红得透透的,比山里熟透的红枸杞还要红。
顾玉磬心里多少泛起一丝得意,越发起了坏心,便故意仰起脸来:“你刚才欺负我,我要咬你一下,这样我就不生气了,你让我咬吗?”
看她软声撒娇,使着性子提要求,萧湛初黑眸中是纵容:“让你咬。”
说完这个,他甚至微弓着腰俯首下来,分明是任凭她欺凌的样子。
顾玉磬得意极了,她开始觉得自己重活一回还是挺占便宜的,对付这种青涩的少年,她有的是手段!
她笑看着萧湛初,仿佛打量自己的猎物。
她一直觉得萧湛初是单眼皮,不过此时他这么垂下来,才发现,随着他垂下眼的动作,里面那层皱褶便展开来,衬着他那墨黑的眸底,看着很有味道。
他的唇很薄,线条削薄锋利,刚触碰到会有些凉,但那凉里带软,亲起来触感很好,而且现在因为润泽的关系,颜色鲜润,让这清冷的少年添了几分艳色。
谁说只有女人有美色,他这样的颜色,若是成在贫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