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穴都在疼。
不过他隐忍地抿紧唇,心想,是绝不要让她知道自己当时的那些心思,不说她,便是自己都觉得当时那样子太傻了。
她知道了,一定会笑自己,且抓住这把柄笑他很久。
萧湛初脑中浮现万干念头,最后终于开口道∶"之前曾得了一整块凉玉,触之沁凉,夏日时拢在怀中清凉如秋,把那块凉玉做了玉枕和玉垫,如何 ?"
凉玉?
顾玉磬自知,那凉玉金贵得很,寻常得一些已经不得了,至于做玉枕玉垫,未免奢靡 !
可是想想,如果有凉玉做的枕头和垫子,那她岂不是再也不用怕热了?
顾玉磬眸中尚且蒙着一层湿润的水意,不过那水意中已经有了一丝惊喜∶"真的吗?"
萧湛初 ∶"真的,做好了给你用。'
顾玉磬在最初的喜欢后,想想那五个丫鬟,还是觉得胸口憋闷难受,这种憋闷,仿佛再大的富贵也不能抵。萧湛初看她神情稍缓,心知奏效,便趁机道∶"那天五个丫鬟虽进我房中,我绝对不曾碰她们分毫。"
提起这个,他面上晕红,郑重地道∶"除了你,我从未碰过任何女子。"
顾玉磬歪头打量着他。
萧湛初抬眸,迎接她的视线,清朗的眸子中是问心无愧。
顾玉磬如此打量一番,最后终于笑了。
萧湛初的心微松,垂眸。
顾玉磬挽唇笑着道 ∶"我信你。"
萧湛初垂眸,轻声说∶"你既信我,便不要再让我解释这件事,可以吗?"
言语中,倒是有几分请求的意味。
不过顾玉磬却明白了∶"如果我非让你解释,你就不给我玉枕玉垫了,是不是?"
萧湛初沉默了,怕她嫌热,特意寻了这个来,命人在做,想着做好了给她看,她必喜欢。
如今为了遮掩五个侍女一事,只能提前拿出来了,却不曾想被她看破。
她这么问自己,他却不想再为这么一句话欺蒙她。
顾玉磬看他那为难的样子,也就不逼他了∶"罢了,把那玉枕给我,这五个丫鬟的事,我也不问你了,但是你也不能再犯,若有下次,定是不能烧了 !"
她心思百转间,已经猜到,他找那五个丫鬟,必不是男女之事,想想都不可能,洞房花烛夜,这分明就是一只童子鸡,生涩得很,哪像是身经百战的,也是自己刚才乍听到自己吓唬自己,才想多了。
至于这其中,到底是什么,他显然是不肯说了。
不过没关系,她以后有的是时间,有的是手段,怎么也得想办法撬开他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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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湛初因新婚,足足在府中要歇七八日,这一日,他陪着顾玉磬先去给太后和皇后请安,之后便过去黄贵妃那里。
说到底,黄贵妃是萧湛初的母亲,顾玉磬这个当儿媳妇的,还是得尽一下礼数。
途中经过乾坤殿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