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湛初拿着那方子再次让御医看了看,御医也说这方子不错,萧湛初这才命人按方子抓了药,让人熬了给顾玉磬吃。
不过他还是让太医院首席御医给开了调养的方子,想着这病既是体弱,平日里可以好生保养着,务必除根。
那位御医却一口气列了许多事项,都是平日要仔细注意的, 其中一项竟然是,节制房事。
萧湛初看到这一条的时候,倒是想起她那玉带般纤弱的腰,仿佛能轻易揉碎一般,倒是怔了片刻。
顾玉磬喝了谭思文带过来的方子后,比之前好多了,只是到底还是体虚,下榻无力,都要人扶着才行。
这时候宫里头也知道了消息,圣人皇太后并皇后都送了珍稀药材来,也传了口谕让顾玉磬好生养病,而黄贵妃则是亲自过来探病了。
黄贵妃过来的时候,萧湛初已经两日不曾出府, 就那么守在顾玉磬身边。
她看到萧湛初形容间的憔悴,微微眯起眼睛∶"原不是什么大病,湛初,你何必如此。"
萧湛初上前见过了黄贵妃, 却没多说什么。
顾玉磬看过去,黄贵妃今日衣着格外鲜艳,妆容精致,就连眉梢那里都搓了薄薄的胭脂粉,比起往常宫里头那个雍容的贵妃,更添了几分娇媚艳丽 ,
她挣扎着说要下榻拜见,不过也只是说罢了,根本没起来的意思。
黄贵妃笑了笑,上前,让她不用起来,又问起来她的病,听说是得了风寒,便叹道∶"你这身体未免太过羸弱,才下了一场秋雨而已 ,这就病了。"
顾玉磬垂着眼睛不说话,旁边萧湛初却道∶"母妃,她身子很好,只是恰好这次病了。"
黄贵妃淡淡地扫了萧湛初一眼,看他眉眼间都是对顾玉磬的回护,不由在心里冷笑一声。
面上却是波澜不惊∶"如今正吃着什么药?膳食可用得好?"
萧湛初没言语,只是一个示意,旁边的嬷嬷见此,忙上前恭恭敬敬地禀报了。
黄贵妃∶"哎,这身子骨未免太弱了,照这么下去,什么时候才能为皇家开枝散叶,为你生个一男半女。
顾玉磬垂着眼,睫毛颤了下,抿着唇没说话。
萧湛初却抬眼,望向黄贵妃的眸中带了几分凛意∶"母妃,她只是一时风寒罢了,身子骨倒是未必弱 ,况且儿臣还年轻,并不着急子嗣。"
黄贵妃打量着自己这儿子,之后笑了下∶"湛初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一件要紧的事,如今玉磬病着,只怕会过了病气给你,我出宫的时候,过去给太后请安,和太后提起来,太后也怕连累了你,所以想着你们干脆分房睡,等玉磬什么时候好了,再合一起就是了。"
萧湛初声音平平地道∶"儿臣问过御医,她这病并不传人。'
黄贵妃叹∶"到底是病了,和病人同睡一榻,终究不妥,不说别的,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