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宁锦被侍卫带到顾玉磬面前的时候,一身狼狈。
脸色惨白,两眼浮肿,嘴唇干裂,一身月白长袍沾了枯碎的落叶,且皱巴巴的。
他趔趄着走到了顾玉磬面前,缓慢地抬眼,眼底猩红,里面充斥着浓浓的不甘和绝望。
当他看到顾玉磬的时候,藏在袖子下的手都在颤抖。
他哆嗦着嘴唇,艰涩地开口:“我有话想和你说,若这些话不能说给你,我死不瞑目。”
顾玉磬懒懒地看着这个人,蹙眉道:“你说就是,说完了,就离我远远的。”
赵宁锦感觉到了顾玉磬的鄙薄,他咬了咬牙,嘶声道:“如今你已嫁入皇家,为皇家妇,往日之事,自是不可追,只是于我赵宁锦而言,我终究觉得委屈。”
顾玉磬眸中泛起厌烦。
赵宁锦就是这样,他明明做错了事,非觉得,我可以解释,我没错,我不过是不小心被一个女人勾搭了而已,她怀孕了我也没办法,这种推脱不负责任,让顾玉磬更为厌恶。
顾玉磬宁愿他堂堂正正地说,我心仪别的女子。
所以洛少商虽然没能娶顾玉磬,但顾玉磬打心里敬重他,一个男人,过了弱冠之年,也应该学会什么是担当和责任了,可赵宁锦的,只知道一味推脱,好像所有的错都是别人犯下的。
赵宁锦深吸口气,一股脑地道:“当初我是参加了一个酒宴,结果喝过酒后,之后不知怎么,就遇到了陈佳月,我当时根本不清醒,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甚至怀疑有人给我下了药!玉磬,我是被人陷害的,我从来没有背叛过你,是有人可以害我!”
顾玉磬觉得好笑,这些解释,她凭什么要听,当即淡声吩咐侍卫,直接将人扔出去。
赵宁锦急得青筋凸起:“玉磬,你信我,你信我,我从来没喜欢过那陈佳月,她一直纠缠着我,我也是没办法,只好敷衍着,我是被人家害的!我们走到了这一步,我并没有必要骗你!我若骗你,天打雷劈!”
顾玉磬越发厌烦,便给了旁边小惠儿一个眼色,小惠儿心知肚明,呵斥道:“大胆,皇子妃的闺名,也是你随便叫的!打!”
这话一声出来后,那些侍卫如狼似虎,上前狠揍一番,连踢再捶,只打得赵宁锦惨叫连连。
这个时候前面道路已经被清理,顾玉磬继续上路,只是在那阵阵瓜果香中,她依然听到赵宁锦的哭嚎,他一个劲地在说,是有人害他,有人害他。
顾玉磬有些烦闷,觉得这个人好生无聊,便是有人陷害又如何,反正你和人家睡了,不但睡了,连肚子都大了,她以后进门了,面对庶长子,终归是尴尬。
所以说这些有什么用?太过无趣无用。
再说了,上辈子,他不是还和人家陈佳月私奔了吗?
明明上门道歉的时候还山盟海誓,说得好好的,她还感